别说还真奏效,这小刺猬不仅人成功引起了候夫人的注意,季如月,刚才那番,暗暗的,捧夸,也恰到好处的,打中了,侯夫人的花心,让他对眼前的少女,有了几分好感,不由抬头打量了几眼。 这一打量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她命人送了布匹过去打赏的永乐伯府,她还说是哪个伯府呢,毕竟京城里官官爵爵那么多,除了出名的那几个,小芝麻丢大点的,谁又记得呢,所以不由多打量了季如月几眼。 发现这姑娘,长得细眉凤眼,虽然算不得顶尖的美人,但配上她赐下来的这一款,百花井断袖,倒是衬的,清丽貌美。 不由满意的点头道,“是个有心的姑娘,要不是今日的你穿着这身衣服出来,我都忘了,宫里头曾给我们府上赠送过百花井断袖呢,嗯不错,你穿着这衣服,倒是好看,我记得好像你们府里的座位在很靠后的地方吧,这样吧,你就在附近找张桌子坐下。” “谢谢侯夫人,小女子遵命。” 季如月,在侯府夫人丫鬟的带领下,就在附近显贵家庭,女眷的座位上坐下,再次引得众人一片惊诧。 这夸奖也夸完了,打赏也打完了,居然还抬了他的位置,让这个不知名的落寞伯爵府女眷坐到了众贵女附近,众人自然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个个为了打响头炮,在侯夫人面前博得最好的第一印象,可都是准备了好久的。 你说若是输给第一集团的贵女,还情有可缘,可偏偏输给一个三流伯府女眷,能不气愤吗。 众人虽然生气,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打赏是侯夫人给的,位置也是侯夫人指定的,即便第一排的位置不够,挤也要挤出一张空位来。 然而也并不是所有女孩都不敢有所异议的,至少有一个人,敢出言讽刺,“我当是什么金贵玩意呢?原来就是一只土狗呀?” 侯夫人明显对小刺猬很喜欢,在这个兴头上,谁敢说这只小刺猬是土狗的? 胆子也太肥了吧! 毕竟这是在人家的主场,人家是侯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轮得到一个客人置喙。 然而听了这话,向来脾气不好的好夫人却没有任何的生气,反倒还笑眯眯的转过身对说话的人问道,“清河侄女,什么是土狗呀?这明明是只刺猬,你为什么叫她是狗呢?” 坐在侯夫人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他的年纪跟在场所有的未婚女孩一样,大约是十五六岁,然而他却是唯一一个,可以坐在亭子里的少女。 从侯夫人出场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旁边,便是最后落座了,也是安排在亭子里面。 为何偏偏只有他,可以跟众位贵妇人一样,坐在亭子里,免受夜露寒风的吹袭?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身份尊贵。 许清河,福瑞公主之女,也是福瑞公主膝下唯一的孩子,是福瑞公主38岁时生下的老来子,格外疼爱,说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点也不过分。 而福瑞公主,更是现任皇帝永隆帝的亲妹妹。 永隆帝有三个嫡亲的兄弟姐妹,一母同胞的哥哥,早在争夺皇权的争斗中英年早逝,而最小的妹妹福瑞,则是在他被册封为太子的那一年,他母亲生的。 人们都说,福瑞公主乃是永隆帝的福星,这不,福瑞公主才刚刚出生,永隆帝就被册封为太子,所以永隆帝对这个小妹妹格外疼爱,许清河又是福瑞公主唯一的老来女,一出生,变得永隆帝,亲封清河郡主,甚至还赐下了一个封地给他。 虽然那块封地非常的小,也就几个小镇的范围,但是,就算是皇帝自己的女儿,都没有这种荣宠,可以见得,永隆帝对福瑞公主母女俩是十分宠爱的。 这样的清河郡主,难道还没有理由坐在亭子里吗?便是亭子里大部分的内命妇,还要捧着他呢,所以对于清河郡主说出来的那句话,侯夫人就算脾气再横,也断是不会发火拿乔的。 至于清河郡主,更不会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客人,在主人面前批评别人送给主人的礼物有什么不妥,所以径直说道,“土狗说的自然就是这只刺猬啦,侯夫人不知道,乡下人把能在田间屋舍抓到的东西,都统称为土狗,譬如蟋蟀呀,癞蛤蟆呀,还有这个刺猬,都叫做土狗,就是因为他们土野土野的,在乡下哪都能见到,所以才有了这个称呼。” “哦,原来是这样啊……”被自己当做宝贝的东西,却被别人一眼戳破,言明是乡下随处可见的土狗,侯夫人忽觉面子上有些难堪。 可他又不能对着清河郡主发脾气,只能转而怒瞪了一眼刚刚在第一排坐下的季如月。 刚才他还觉得季如玉是个清丽佳人,说话又好听,低眉顺眼又乖巧,还穿着她送的布匹做成的衣服,他本来想留着让这人坐第一排,好让大伙看看,他送出去的布,做成的衣服多漂亮。 可这会儿他哪有什么心思向众人炫耀,巴不得季如月赶快退回原来的旮旯位置呆着,眼不见为净,免得提醒他,自个把土狗当宝贝了,实在憋屈丢人。 然而赐座也是他说的,总不可能这么快就改口让别人滚蛋吧。 所以一个眼神,扫向了指引着季如月落座的丫鬟。 能在主子身边当差的丫鬟,哪还能没点眼力劲儿,况且刚才清河郡主的话,没有刻意的掩饰,声音不大不小,在亭子外这一圈的人都能听到,丫鬟自是知道怎么做了,只见他,假装拿起一杯水,哎哟一声,不小心泼在了季如月漂亮的凤尾裙上。 “哎呀,我的裙子!你怎么……!”季如月条件反射刚要发脾气,可以想到这里是侯府,不是自家院子,便立马住嘴,反倒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