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些俗,但是的的确确,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们,一年一度,最憧憬的盛会。 沈心然以前虽然没有去过,但听还是有听过的,听说每年这个时候,京城的闺女都会聚在一处园子里,打扮的花枝招展,满园春色,吟诗作对,景色好不美丽。 既然是作诗游玩,那就会有一个头名。 其他宴会也就罢了,这群芳会么……尤其是说到这作诗……沈心然微微一笑,他还真不会作诗,的确像藿香所料,他就是个诗文白痴。 但是! 她虽然没有作诗的天赋,可他脑子里,却有上百首传世名篇……所以之前她说是抄袭的,并没有说错,也没有故意敷衍藿香他们,因为这些事的确就是他抄来的。 至于这么经典的诗,抄自何方,抄自何人,为何藿香白术他们根本就没听过呢? 话说起来,沈心然也有些蒙……而且这事,还涉及到了余少恭…… 正在沈心然思绪飘飞的时候,黄麻跑了进来,“姑娘,小丁豆来了,正在后门偏房那里,跟丁香唠着磕呢,想来他应该是有事要跟您禀报,您赶快过去一趟吧。” 沈心然看了一眼写完的诗词,这会,非常满意,点点头,用镇纸把它压好,轻轻关上门,带着藿香黄麻和白术,出了院子。 为何出个院子要带上这么多人,平日里就算出门也只见沈心然带两个丫鬟而已,这自然是有它的用意的。 毕竟他是主子,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冒冒然去见一个下人的亲眷,传出去,沈心然,倒不怕名节有损,倒是怕有心人注意丁豆,从而牵出,他和丁豆背后的关系。 所以沈心然带着三个丫鬟,假装是在花园里做游戏,捉迷藏,转瞬之间,他就从假山的小道子里,穿行而过,去往了约定的地方。 这会儿,沈心然悄悄的走向奴仆下人会客的后罩房,而另一边,季如玉的丫鬟临墨,则满脸惊喜,匆匆的赶向梧桐苑。 “姑娘姑娘!奴婢听看门的小凳子说,刚刚世子来了!” “世子?”季如玉皱了皱眉头,愣了片刻,突然惊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兴到打翻了茶杯,茶水铺到了衣服上,也没有在意,“你你是说,余?余世子吗?!” “是呢姑娘,除了余世子,还有哪个狮子跟咱们府上是有交情的?” “天哪,世子怎么突然来了?快快我要去,我要去看看他!” “哎,等等姑娘,你衣服都湿了,怎么能这样去呢?还有啊,您不梳个漂亮的发型再去吗?您这里有点乱……” “对对对,快帮我挑一件好看的衣服,我换!还有还有,叫书香她们也进来,帮我梳一个好看的发髻,动作要快!听到没有?!” “是姑娘,奴婢这就给您拿衣服去。” 梧桐苑突然忙成一团乱,而了怡华院那边,则因为沈心然带着三个丫鬟出去了,院子里显得格外安静。 沈仲恒在屋里看书,梅姨娘靠在床边绣褙子,招娣来娣在小厨房里煎药,至于冬乔和钱嬷嬷,经过沈心然上次一番敲打之后,早就不敢随意露面了。 所以,一道月白色的人影,明晃晃从院门口进来,竟没一人发现。 月白色的人影,步伐很轻,似乎并不想引人注目,不想让人发现他来过,所以直奔沈心然的居室。 这人正是平宁侯府世子余少恭,话说回来,原本他没打算来季府的,只是今日恰好路过季府,鬼使神差的,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沈心然。 之前在鹧鸪巷子,偶然的惊鸿一瞥,沈心然素簪粗裙,气质清冷,勾起了他的一丝好奇与兴趣,买下碧玉天陶绘,借花献佛,其实对于他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对于别人来说,这件碧玉簪子,千金难买,但对于他来说,花些银子就可以买下来,因为他有地位,有声望,所以买下碧玉天陶绘是给沈心然,并不是说明他对沈心然有多么的喜欢和痴迷,只不过纯粹觉得这簪子适合那天他看到的沈心然,那清冷的气质。 然而上一次,在荒园的碰面,却让他心里有些许的不爽,他明明记得,这个长相艳俗,穿着艳俗的女子,以前可是对他含情脉脉的,为此,他还有些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以为对方收到了他的碧玉簪子之后,肯定会感激涕零,投怀送抱。 他自然不稀罕这样的女子投怀送抱,只不过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已。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再次相见,对方并没有对他表现出有一丝丝的温情或者喜欢,甚至他还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戒备,和冷厉……即便在她告诉他,这簪子是他送给她的,这簪子,是来自于金凤楼,独一无二,此间只有三根的,可对方依旧没有一丝的动容,甚至还能云淡风轻的表示,可以把簪子送给想要的人…… 在那一刻,余少恭内心,受到了重重地打击,18年来,他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一个女子如此的轻视。 这不是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即便他不喜欢沈心然,也不允许沈心然轻视他,总而言之,或许是,他的自信受到了打击,他一直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突然之间偏离了轨道…… 原本沈心然这样自大,他更有理由回绝了祖父,退了这门亲事……可不知为何?那张冷漠的脸,总是会在他脑里闪过,越是不去想,这个女人,就越会往他脑袋里钻。 就像今日,鬼使神差,他以来看看季家少爷的名头,跨进了沈心然的院子。 不过,他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所以也就只是悄悄进了院子,只想在窗口,看一眼沈心然就走。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透过窗缝,却没有看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有些许讨厌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