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谢瑶环在慈宁宫中的应对,却说另一边,因为谢瑶环的冷淡,顺治甩脸走人,领着吴良辅往乾清宫走去。 一路上,顺治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你不去在意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是当你去注意的时候,就十分烦躁。 看着顺治这一脸烦躁的样子,吴良辅也是尽力减少了自己的存在感,这万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方才慈宁宫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这次皇后娘娘也没有故意在爷的面前做些让爷不快的事情,怎么万岁爷还是生气了呢?难道万岁爷就这么不待见皇后娘娘不成? 就在吴良辅心中腹诽的时候,忽然,只听到顺治冷不丁的说道:“吴良辅,你说皇后是不是不待见朕啊?” 听到这话,吴良辅的小心脏猛的一跳,这还是万岁爷说的话吗?还是奴才真的老了,耳朵不行了? 虽说吴良辅被顺治这冷不丁的一句反常的话吓的心脏差点停了,可是作为顺治的心腹,宫内的大内总管,又岂能没有两把刷子,迅速说道:“万岁爷这是哪儿的话,您是大清的皇上,皇后娘娘是您的发妻,对您自然是敬重无比,哪里会不待见呢?您许是多心了。” “可是今天她……“顺治闻言,开口就要反驳,可是话一出口忽然发现,自己这么说怎么好似希望皇后多么待见一样,自己分明不喜欢她,这样不是正好吗?因此到了嘴边的话又忍不住咽了下去。 虽然,顺治只是一时失言,可是作为侍奉他多年的吴良辅,这番话如何能过瞒得过吴良辅的耳朵,听到这话,吴良辅心中更是惊讶,这皇后娘娘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奴才居然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看来日后对待皇后娘娘不能怠慢来,这宫里的风向还真是难以把控啊,本以为已经被万岁爷厌弃的皇后娘娘居然还有触底反弹的时候。 咽下嘴里的话,顺治斟酌了一下,这才说道:“吴良辅,你有没有发现,今日皇后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对朕是不是冷落了许多?“ 顺治说的越多,吴良辅心中对谢瑶环的看重就更多了几分,说话也越发小心起来,“是吗,奴才倒是没有发现呢,今日皇后娘娘虽然话少了一些,可是依奴才看,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殷勤,倒不至于说冷淡,每每看向万岁爷的时候,目光也和从前一样,充满了敬重仰慕之色呢。” 不,不对,顺治心里不住的抬头,虽然皇后的样子看起来和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到底是不一样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好似放弃了朕一样,该死的,她不过是皇后而已,居然敢放弃朕,她哪里来的胆子,就不怕朕废了她吗? 没有从吴良辅的身上得到一点安慰,顺治心里的郁闷之色似乎更加多了几分,这一天,整个乾清宫都处于一片低气压之中,就连吴良辅,都因为茶水的问题被顺治训斥了两顿,更不要说其他的人了,天知道,今日的茶水和往日里没有丝毫的差别,可是落在顺治的嘴里,不是淡了就是凉了。 入夜时分,吴良辅惴惴不安的领着敬事房总管进了养心殿,小心翼翼的看向顺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顺治给训斥了。 “万岁爷,入夜了,该翻牌子了。”吴良辅小心的说了一句,随即连忙闪开身子,让敬事房总管上前,敬事房总管见状心中暗骂,谁不知道今个儿万岁爷心情不好,好你个吴良辅,往日里倒是上前凑,这会儿子知道避开了。 心中暗骂,敬事房总管面上也不得不堆着笑上前,“万岁爷,今儿个召哪位小主侍寝,奴才好安排下去啊。”说着,便低下头将绿头牌呈了上去,其中最新最显眼的,无疑是翊坤宫皇贵妃无疑,往日里,十日有九日,顺治都是毫不犹豫的翻了董鄂妃的牌子。 可是今天,看着眼前的绿头牌,顺治忽然响起什么一样,看向吴良辅,“吴良辅,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见顺治提到了自己,吴良辅就算心中再不愿,也只能上前说道:“回万岁爷的话,今个儿是十五了。” “十五了?”顺治闻言点点头,一副恍然的模样,随即看着还跪在自己眼前的敬事房总管怒道:“放肆,好你个狗奴才,祖宗家法,每逢初一十五,帝后当同寝坤宁宫,你这狗奴才还敢来呈上绿头牌,是要视祖宗家法于无物不成,吴良辅,给朕把这个罔顾宫规法度的狗奴才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听到这话,敬事房总管顿时吓的脸都白了,这万岁爷是怎么了,初一十五,帝后同寝坤宁宫的确是祖宗家法,可是自从摄政王多尔衮去了之后,万岁爷几乎不曾和皇后同寝,废后也就罢了,如今的这位皇后,顺治可是再大婚之夜都不曾前往坤宁宫的,至今皇后还是否是处子之身都尚未可知呢?只是此事不是他一个敬事房总管能管的,也不是他敢知道的。 更不要说,这初一十五敬上绿头牌也是顺治本来的意思,怎么今天反倒是成为他的过错了。 当然了,这话敬事房总管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既然皇帝说你错了,错也是错,没错也是错,几乎是在顺治呵斥的瞬间,敬事房总管就麻溜的跪了下去,一边给吴良辅使了个眼色,往日里杂家可没少孝敬你,现在该你出力的时候了,一边乖乖认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恳请万岁爷饶命啊,绕了奴才吧。” 收到敬事房总管的眼神,虽然不想去触顺治的霉头,但谁叫自己收了好处呢? 默默给自己祈祷了三秒,吴良辅连忙上前陪笑道:“万岁爷不要动怒,为了这启子狗奴才伤了龙体可如何是好,想来这王总管也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