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金主爸爸稍微客气一点吗?!
但朱老板似乎也不以为忤,神色有些黯然:“我要让害死我的凶手偿命,在那之后,我也便不多留了。”
谢无宴一挑眉:“那你是怎么死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回祝老板彻底听不下去了,正打算转移话题,谁知朱老板自顾自地就说了起来。
“我出生于一个天师世家,却屡次未能通过授箓考试。家里看不起我,我便负气一走了之。在外面,我自学了一些......旁门左道的伎俩。”朱老板顿了顿,“但没有正式的天师证,谋生艰难,所以偶尔我也会去业海打擂台赚钱。但不瞒你说,那就是一个黑台。”
“哦?怎么说?”
朱老板面无表情,就好像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主办方会刻意‘捧人’,也就是选择那些并没什么实力的新人,故意让他们连赢几场,打造一批黑马。但实际上,赢的那几场都是故意放水。等观众里押那新人胜的人多了,主办方又会让他输得粉身碎骨,不仅营造了完美的节目效果,自己也赚得盆满钵满。”
“虽说之前我在台上赚了不少钱,但在被捧到最高点的时候,被他们害死了。”
谢无宴一脸见怪不怪,祝泉泽却几乎听傻了。
朱老板的故事说完了,他似乎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回复,直接回归正题,收下大补阳元丹:“请问我应该付多少钱?”
祝泉泽假装很大方地摆摆手:“您先用着,如果效果好,随便给我点钱就行。”实则是心虚,万一这药没用呢?
但朱老板很仗义,直说不必,当下就给祝泉泽开了一张一万块的支票。
祝泉泽表面波澜不惊地收下了那张大额支票,其实内心早已泪流满面——有生之年,他的客户没有支付功德,没有支付五颜六色的石头和羽毛,而是香喷喷的软妹币。
这该死的铜臭味,竟然是如此美妙!
祝老板点头哈腰地送走了朱老板,回来却发现谢无宴依然盯着门口,似乎若有所思。祝泉泽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人都走了,看什么呢?”
谢无宴这才缓过神来,目光又落在了祝泉泽身上,微蹙的眉头舒缓开来,谢天师莞尔一笑:“不看了。就看你。”
祝泉泽:“......”
祝泉泽低声猜道:“你......觉得那个朱老板有问题?”毕竟,他自己鲜有与鬼直接打交道的经验,还是需要高人把关。
谢无宴下巴刚点下去,又摇了摇头:“问题倒说不上来。”
顿了顿,他补充道:“但我不喜欢他看着你的眼神。”
就好像饿死鬼见到白米饭九灵见到鸡,看着什么美味珍馐似的。
祝泉泽噗嗤笑了,敢情这是吃醋了啊?
不过眼下祝老板心情很好——因为这笔钱直接解决了小药铺暂时的财政问题。祝泉泽索性大大方方地将自己T恤衣领往下一拉,往谢无宴怀里一坐:“来,赏你一口。”
谢无宴对他的主动颇感意外,挑了挑眉,欣然接受。
他双手从后环着人腰,拿脸颊在祝泉泽右边肩上蹭了蹭,然后,他又换去了左边:“上次也是右边。”
祝泉泽没那么多讲究,“啧”了一声:“赶紧的。”
颇有几分早死早超生的意思。
谢无宴先是拿指尖找了找他的劲动脉,然后将冰凉而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他感受到怀里的人一阵轻微的战栗——谢无宴对这个反应十分满意。
舌头来回舔弄,牙齿轻轻磕在皮肤上,祝泉泽瑟缩了一下——有点痒。起初,他总是觉得吸阳气像是被抽血,但事实上,它更像是......
一个情到深处的吻。
这边谢无宴在人脖颈上辗转反侧,还没尽兴,那边祝泉泽的电话却响了。
谢无宴一手制住怀里的人,大概是因为被搅了兴致,眼里满是不悦:“不准接。”
祝泉泽扭头,见人已经把脸抬了起来:“咦?你吸好了没有?”
谢无宴:“......”
吸倒是吸好了。
“那我还是接啦,万一是生意呢!”说着祝泉泽还是掏出手机。
不是生意,是子桢。
刚接通,对面就是一嗓子哭嚎:“泉泽,泉泽,你没事吧!!!”
祝泉泽一脸懵逼:“啊?”
“我的老天,还好你没事!”子桢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说话都语无伦次的,“我刚听说昨天业海出事了,想着你似乎就是昨晚去的,艾玛,可吓死我了!”
“哦?什么事啊?”祝泉泽心想,自己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那儿不是有个擂台嘛!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昨晚一方有鬼失控,反噬施术者,还打伤了观众......”
祝泉泽一愣——又是那个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