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谈谈吧。怎么能上城头?”桑布看着围了一帐篷的盟军,大声道:“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攻城装备,竟然连城头都上不去?”
“大人,那个向外的桩子不知道什么做的,不像石头,又硬的很,刀砍上去都砍不动。梯子担不上去,我们人上去力气都用不上。真的不好搞。”一个手臂包扎的家伙大声道:“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想的这个主意。”
“我想了下,下面的勇士们都会套马,我们先爬到一定的高度,然后丢绳子过去套住那个桩子然后爬过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人在空中无法用力,爬绳子又慢的很,不是成了活靶子了嘛。”
“那用长木头前面加上钩子,勾住那个桩子,然后爬过去?”
“木头太滑了,而且一次只能上去一个,有什么用。”
“我们这么多人可以四个城门同时进攻,他们城里能有多少人?只要能上了城墙就赢了。”
“不见得,听说唐军有一种很厉害的阵势,可以压制比他多的多的人。当初两千步兵就可以硬抗一千骑兵的冲击,要是我们同样数量的步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帐里大家畅所欲言,大家这么多人集结到一起可不是为了旅游,吐蕃是为了转移矛盾顺便能抢点粮食,突厥是为了报仇,西域联军是被逼迫,大家都是有事可不能拖太长时间,不谈大唐的援军说不定就在路上了,就这么多人天天吃饭就要吃穷了。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办法能确定攻上城墙?”桑布听了不耐烦道:“不行就用最笨的办法,每天派人登城,带上斧头去把那个桩子给剁碎了,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我还就不信了。”
突厥的主将乙毗阿浑,西域联军主将热耶吉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桑布的说法就是用人命去填,想想城头上那密密麻麻的桩子,不知道要多少人命才能把他们全搞掉。不过桑布说的也没有错,既然想不出办法就只有用最笨的办法,虽然有点残酷,慈不掌兵啊。数万原来士气如虹的士兵,一座荒原上的孤城,数千被困的的守军,这么悬殊的力量要是真的拿不下来,对他们这些的主将的威信都是一种极大的损害。
跟城下的凄凉的气氛不一样,城墙上大家倒是欢声笑语,守城的一方伤亡虽然少,但是少到火器营这样的也没有,为了安全,李东升强制要求他们全身着甲,以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的安全。谁知道这个水泥桩子竟然有这么好的效果,看那些敌军哼哧哼哧的爬上来,然后变成面孔朝天的时候,城头上都笑出声来,大家就像是在打猎一样的用弓箭射了玩。最后敌军退下去的时候,查看伤亡,只有三个人弓箭拉的多导致胳膊肌肉拉伤,还有一个激动的在台阶上崴了脚。
所有人都敬佩的看着李东升,不止是火器营的士兵还有召集的壮丁,这个大人总是有奇思妙想,而且效果非凡。李东升笑着道:“不要这种眼神看着我。世上没有一个东西的可以一直有用的,说不定他们已经想出了破解的法子。大家轮流休息,千万不要松懈,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侯爷,他们上面攻不进来,要防止他们从下面进来。这里都是沙土,挖地道很好挖。”席君买提了个建议。
“不错,我们要防一下。你们去找几十个水缸沿着城墙埋下去,派人日夜监听,有异响立刻汇报!”
第二天天边刚露出青色,城外的敌军大营就开始擂鼓。李东升昨天晚上值班,他跟尉迟宝林、席君买三个人轮流值夜。一整夜没下城楼,就在城墙上的房子里眯了一夜,这个时候听到城外擂鼓声,睁开眼就到了女墙哪里,远远的看见敌军大营人影幢幢,很快一队队披甲将士鱼贯而出,整齐的朝城门冲过来。这个时候李东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家做玻璃的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做个望远镜,不然的话敌人的动向尽在掌握,心中记了下来,等这次打退了联军,一定要搞一个。
敌人慢慢的靠近,李东升看他们严肃的神色,就觉得他们跟昨天的同伴气质完全不一样,沉静肃杀的样子好像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所有人备战!今天敌人不一样,大家不要大意。”李东升大声喊道:“火器营全部披甲,壮丁们到后面待命。”
数百名火器营的士兵冲到箭垛前,列成一排等着他们爬上来,脚下是盾牌、长矛跟弓箭,还有推叉,石头、火油什么的都在墙角哪里,到时候直接丢下去就行。
今日守城的火器营士兵的士气明显比昨日高,连壮丁都没有了紧张的神色,李东升就站在他们旁边,给了守城将士们无比的信心。李东升用一场场不败的战斗,树立了自己的威信,火器营士兵军官无条件服从他,从上到下都是一条心,相信李东升能带领他们从胜利走向胜利。
还是跟昨天一样的套路,敌军向城墙下冲,守城的火器营士兵射箭,付出沉重的代价冲到城墙下,然后搭梯子登城头。火器营的士兵们都等着看今天敌军的笑话,性子急的人都拿起了弓箭准备射击了。
很快他们的笑容就消失了,敌军还是跟昨天一样肚皮朝上的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