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阮星玉顿时怒火中烧,连忙冲陈嘉实扯开嗓子怒吼道:“陈嘉实,你他娘的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你不要再说了!你给我滚!滚!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陈嘉实听罢,却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阮星玉说道:“呵呵……妙玉姑娘这就不耐烦了?请恕嘉实直言,妙玉姑娘,你如果真的爱我家主公,就不应该心里总是想着如何得到他,如何当将军夫人,那样只是说明你爱你自己,你心里也只有你自己。如果你真的爱萧瑾言胜过爱你自己,那你为了萧瑾言的生死安危,即便是让他投入到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你也应该祝福他,即便你永远也得不到萧瑾言的爱。”
“妙玉姑娘可知道庾佳吗?庾佳为了萧瑾言,她为了萧瑾言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宁愿委身于昏君,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她为了萧瑾言能好好地活下去,继续他的理想和信念,宁愿自己服毒自尽。妙玉姑娘,你能做到像庾佳一样爱萧瑾言吗?如果你能做到庾佳的一半,那萧瑾言便会对你不离不弃!”
阮星玉听罢,顿时愣住了,的确,陈嘉实说的这些话的确很能震撼人心,也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阮星玉对萧瑾言的爱的确没有庾佳那么纯粹和无私,但是阮星玉低下头顿了一会儿,很明显是在寻找陈嘉实说话的漏洞。
半晌,阮星玉又开口对陈嘉实说道:“你说撺掇着萧瑾言迎娶寿灵轩是为了萧瑾言好,凭什么?妙玉也可以爱萧瑾言,也可以为他生儿育女,把他照顾的很好,为什么妙玉就不能!为什么!”
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对阮星玉说道:“妙玉姑娘可知,十几天前,主公在宣政殿被刘抓了起来,差一点就被杀头。”
“什么?竟有此事?到底是为什么?”阮星玉听罢,不禁顿时愣住了,惊诧地对陈嘉实说道。
陈嘉实听罢,不禁点了点头,答道:“妙玉姑娘,此事千真万确,刘竟然说主公通敌卖国,要将主公绳之以法,就地斩首啊!”
阮星玉听罢,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接着对萧瑾言说道:“那后来呢?萧瑾言又是如何脱险的呢?”
陈嘉实听罢,这才答道:“后来……是寿灵轩把皇后引来,救了主公一命啊。那一次,如果没有寿灵轩,主公就没命了!”
阮星玉听罢,这才不禁点了点头,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陈嘉实顿了顿,接着对阮星玉说道:“妙玉姑娘,寿灵轩可是当着刘的面,说自己怀上了萧瑾言的孩子,皇后才答应出面力保主公,不然的话,主公真的就没命了!寿灵轩当着刘的面都敢如此搬弄是非,还不顾自己的声誉,这是得需要多磨大的勇气啊。而且,寿灵轩这还是欺君之罪啊!”
阮星玉听罢,这才不住地点了点头,喃喃地说道:“寿灵轩,果然够魄力啊!这个女人,年龄不大,心机和城府竟然如此深厚,不愧是‘大宋第一毒舌’寿衍的妹妹。”
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阮星玉说道:“妙玉姑娘,刘依然起了害主公之心,主公前些日子在青州被拓跋懋生擒,其实就是刘设计陷害,目的无非就是要害死主公啊,而且,刘身边还有季良辰给他出谋划策,杀人诛心,无时无刻都在加害主公,主公的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啊。”
“而眼下,主公若是想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颍川的寿家联姻,这样的话,寿衍和他的颍川士族都会站在主公这一边,就连皇后娘娘,以及皇后的娘家,以扬州刺史王景文为首的琅琊王氏也会站在主公这一边,主公在无形之中多了很多的保护伞啊。妙玉姑娘,这些事情,你都想过没有?万一主公不是迎娶寿灵轩,而是跟你成亲……”
“好了!不用再说了!”阮星玉听到这里,连忙厉声打断了陈嘉实,刹那间泪眼婆娑。阮星玉明白,陈嘉实如果再接着说下去,很有可能会伤了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阮星玉听罢,不禁顿了顿,然后无比委屈和凄惨地喃喃说道:“这一切的一切,原因都是因为妙玉命贱!谁让妙玉的出身这么卑贱,家里连个当官的人也没有!人家寿灵轩是谁啊?尚书令的妹妹!皇后的闺蜜!妙玉跟人家比,就是一坨屎,一坨屎啊,哈哈哈……”
阮星玉说完,不禁冷笑了几声,像是一个得了癫痫的疯女人一般,只顾着自己“嘿嘿”傻笑,笑完,还抱起地上的大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失恋的酒,喝起来最苦涩,阮星玉也是一样,这坛子苦涩异常的“失恋之酒”她喝着难以下咽,还夹杂着泪水的苦涩味道一齐下肚,真是有些难受。
“妙玉姑娘,你不能再喝了!”
陈嘉实见状,连忙上前夺过阮星玉手里的酒坛子,他也不忍心看到阮星玉这副模样,毕竟当年是陈嘉实忽悠了阮星玉,让阮星玉义无反顾地帮助了萧瑾言。
“放开!让我喝!今天不是萧瑾言大喜的日子吗?你难道还不让妙玉喝一杯‘喜酒’吗?”
阮星玉又一把夺回了酒坛子,那剩下的半坛酒在坛子了狠狠地晃了一晃,看的出来,刚才阮星玉已经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