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一切配合我们医院的检查。”
柳章固:???
老头有点傻。
他不就是卖了点惨吗?这什么情况?
柳章固:“宇轩呐,我就——”
牧宇轩冲他笑一笑:“放心,你已经在医院了,没问题。”
说着,把人往电梯里一松,一旁守着的几个护士直接接手。牧宇轩将挂在下颌的口罩向上一拉,整张脸最后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
柳章固的司机这时候也已经跑进大厅了。
三十来岁的司机急得额头上都是汗。他倒是认识牧宇轩,直接就冲过去:“牧先生,柳先生他……”
牧宇轩点头:“我会处理的。就是这位……女士,她是?”
没等司机说话,白梓怜就上前一步,自报家门:
“我是白梓怜,”纤弱白皙的精致少女轻咬下唇,眼中仿佛有水雾在酝酿,她小声道,“我是柳、柳竹安的朋——朋友。对,朋友。”
“哦,”牧宇轩点头,“呆好,不要乱跑。我先去处理他的伤。”
白梓怜:“我有点不放心,我可以跟……”
“不可以,”牧宇轩干脆地拒绝掉,假装自己说的是真话,“我们的是无菌室,你们不行。”
白梓怜:“……”
处理擦伤需要无菌病房?
白梓怜排练好的台词一下子卡在嗓子里。然而善解人意的温柔的人设不能崩,她只能暗暗咬牙,目送着电梯门关闭。
牧宇轩?
呵呵,是你啊。
***
“疼!”
“疼疼疼!”
“牧宇轩你轻点啊疼!”
处置室里传来了柳章固老头子的惨叫声。
然而他还被扣在病床上,反抗不能,跑都没法跑。
牧宇轩手很稳,他手里的镊子夹着消毒棉球,动作一顿,哦了一声:“疼吗?”
柳章固咆哮:“换你试试!”
牧宇轩微笑,然后给伤口消毒的动作稍稍多加了一层力道,柳章固顿时又鬼哭狼嚎起来:“疼疼疼你轻点!”
牧宇轩是柳章固亡妻胞妹的养子,和柳竹安熟,但是和柳章固不算太熟,不过他是大夫,很多时候大夫是特殊的,柳章固就很信大夫,和牧宇轩关系还算不错。
牧宇轩在柳章固龇牙咧嘴的时候处理好了他的伤口。他解开束缚带,再扯下口罩,温和的微笑再次爬上他的眼角眉梢:“怎么回事?”
柳章固身上的全是皮外伤。
虽然是看着有点吓人的大面积擦伤,但是一点事儿都没。顶多说流血有点多,可以补补铁。
柳章固这时候也觉得尴尬了。
他咳嗽一声:“就……不小心。”
牧宇轩:“是吗?那我给柳竹安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没事不用过来了。”
柳章固赶紧伸手抓住牧宇轩的手,有些干瘪下来的小老头使劲摇头:“可别。”
牧宇轩顺着他的力道松了手,问他:“那是怎么回事?”
柳章固:“你看到外面的那个小姑娘了吧?”
牧宇轩从善如流:“她?有什么问题吗?”
柳章固顿时挤眉弄眼,还努努嘴:“那是你弟弟喜欢的姑娘。”
牧宇轩:“……”
行,破案了。
柳章固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不算是个称职的父亲,之前是我对不起他。”他沉默了一阵,刚刚那丰富的活宝表情也逐渐安静下来,变成了沉寂,“……是我的错,但我也想竹安过得好。”
柳章固道:“我今天还是在老地方。”
老地方是山城市中心公园,里头有个老年人活动角。当年是个工作狂的柳章固在退休之后沉迷这种老年人活动。唱唱歌啦,扭扭秧歌啦,排排节目啦,下下象棋啦。
不过老年人活动角这都是上了年纪的,四十在这都是新生代一枝花,更别说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了。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在这群暮气沉沉的老年人身边简直是让人一眼就瞧得见。
柳章固这两天就瞧着跑前跑后帮帮忙的小姑娘,打听到了一个名字。
——白梓怜。
有点耳熟。
再然后,一堆老头老太太热情地跟小姑娘介绍自家的儿子侄子孙子侄孙子的,连柳章固都有那么一丝心动,结果被白梓怜统统拒绝了。
温柔的小姑娘说,她有喜欢的人。
那好吧。
结果,转头,也就是今天。柳章固背着手溜溜达达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花坛边摆弄手机的白梓怜。女孩儿怔怔地望着手机,仿佛在怀念什么。
柳章固正好路过,好奇地一低头,一眼就看到屏幕上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大儿子。
同时,他一下子没站稳,直接摔进了铺满石子渣的花坛,胳膊蹭了一片伤,腿不单有擦伤,还蹭上了一颗尖锐的小石头,直接在腿上划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