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的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无波无澜,语气也恭敬无比。
但是他那血红瞳眸里一闪而过的难堪,还是被祁飞雪捕捉到了。
还有他虽恭敬的说自己是她的仆从,唤她为主,但在自称时,却是用了我,他这是在高傲的维持自己的最后尊严。
她的仆从?
祁飞雪更加疑『惑』,她什么时候有仆从了,不过墨苏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
“墨苏住手……”
突然昨日玉白惊骇的怒喝声,从记忆里一闪而过。
噌噌噌……
祁飞雪面『色』煞白,惊恐的立即往后倒退了十几步。
嘭的一声,她撞倒了屏风,手忙脚『乱』的稳住身子,在发现墨苏要进屋,她惊骇的尖叫道:“不要过来!”
得到命令,墨苏僵硬的收回要跨入房内的脚,方才看她要摔倒,护主的本能让他动了。
惊呆地望着恐惧万分的祁飞雪,墨苏沉默了,他有那么可怕吗?
墨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兽身,在人类的眼中是何等的庞大,恐怖。
平日威风凛凛,腾云驾雾,高高在上的俯视众兽时,哪一个不是崇敬仰慕着他,如今却是将一个柔弱的小女娃吓得面无血『色』。
“你……你是那条墨蛇?”颤抖的站直身子,见墨苏真的停住还退回脚步,祁飞雪咽了咽口水。
那遮天蔽日的恐怖威压还萦绕在头顶,祁飞雪心悸地抚着心口,潋滟的双眸惊惧的盯着他。
“嗯!”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祁飞雪紧张的抓着旁边的物什,因为太过害怕连抓住的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因为墨苏已经是主人的仆从。”墨苏阴冷的血瞳闪了闪,低垂了眼睑。
“仆从?什么意思?”祁飞雪不解。
“主人与墨苏已缔结血契,从此墨苏唯主人是从,任主人使唤,主人若想要墨苏死,墨苏亦无法反抗。”
话落,墨苏周身气息更加阴冷,不过祁飞雪却是感觉不到的,因血契墨苏无论做什么,对祁飞雪都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血契?
什么血契?
祁飞雪惊愣在原地,她听懂了他的意思,可是又没懂。
“他的意思是,小师妹以后你可以随便欺负他,什么脏的,累的,重的,或者想要教训谁谁谁,你都可以让他去做,他无条件服从。”
就在沉思间,竹屋外玉白『毛』绒绒的小身子突然窜进屋内,得意洋洋的囔囔道。
话锋一转,玉白画风突变,声音突然变得委屈兮兮的,“小师妹你终于醒了,呜呜,你吓死玉白了,不过那么一晃眼,玉白白白软软的小师妹差点没了。”
祁飞雪一愣一愣的,恐惧的情绪在玉白出现的瞬间,稍稍好了点。
“呜,小师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
拿眼飞快瞟了下门外的墨苏,见他静静的立在那边,一点存在感也没,不似昨日,祁飞雪悄悄舒了口气,调节好情绪,才『露』出一个微笑,俯下身抱起玉白小小的身子。
她虽然不怕了,但对墨苏她还是有点警惕,所以走向桌边的时候,她是绕着桌子里面走的。
“小师妹你不用怕他,他是你的仆从,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他更不能伤害你,你的一个意念,他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