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信遇到了一个难题,他有些找不准“刘茂生的心愿”的主题,而拿不准主题,完成出来的作品很有可能会跑题,直接影响到歌曲的最终评分,也必然会影响到主题原创任务的最终奖励。
没有灵感,没有思路,不适合强行创作。即使最后硬憋出来,结果也一定会差强人意。
反正刘茂生还会留在国内,以后早上去跑步的时候,多跟他聊聊天,说不定慢慢就可以摸清楚主题了吧?
这一场演出结束之后,刘敬信他们在第二天就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努力拼搏的状态。
五十首歌曲的改编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而直播间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没完没了的遭遇到水军攻击,禁言都禁不过来。
童文暄砸了两千块为他们争取到的人气,在水军的连续冲击下损失严重,这样下去,他们恐怕是很难继续做下去了,不说直播间的人气会不会被搅和光,他们自己的心态恐怕迟早要崩,那对乐队的长远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刘敬信五个人一起研究过原因和对策,但无论怎么研究,都想不通究竟会是谁想要把他们在直播这一行逼进死路,并且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
他们每天只是正常排练,没招谁没惹谁,那点人气也不至于威胁到哪位大主播的蛋糕,小主播为了生存还在苦苦挣扎,做事没理由如此疯狂……
这种敌人在暗的感觉,真的是让刘敬信他们感觉非常难受。
“咱们按照计划,还有最后一首歌的改编。要我说,这首歌弄完,咱们就把直播间关了吧。”张逊在愤怒了几天之后,说话的语气平静了不少,但依然没法不生气。
江励道:“我看行。本来咱们一开始就没指望能吃直播这碗饭,现在经历这破事,正好直接不做了,弄完这最后一首歌,我就接着出去找工作去。”
大杨愤愤然道:“对!我们有手有脚,饿不死。”
包亦攥着拳头道:“只要饿不死,咱们就可以继续把乐队撑下去。”
听着兄弟们的讨论,刘敬信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内心只能暗暗苦笑。
上一个任务的奖励,给了他们为期一周的直播平台首页推荐,好像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结果这才没过多久,直播间就遭遇重创,而在这期间大杨他们都没了工作。
系统啊系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啊?
“行吧,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最后一次直播,把最后一首改编歌曲弄完,咱们就退出直播这个圈子。”刘敬信抬起头,声音低沉的说道。
有人说万事开头难,有人说凡事坚持难,可在刘敬信这里,他真心觉得,世上没有什么事,比放弃更难。
不过放弃直播,也算是壮士割腕的行为,舍弃掉直播间,是为了保护本就脆弱无比的friday啊。
friday经历过太多风雨,不能再遭遇重创了。再受到伤害,可能就真的散了。
当天晚上,刘敬信照常下班之后,心情沉重的背着吉他赶到了排练房,开始他们最后一晚的直播。
他们选择的最后这一首歌,是隔壁老樊的《我曾》。
这首歌其实本来就属于摇滚风,而用摇滚的方式改一首摇滚乐,难度非常大,因为改不好,听起来就相当于是没改。
刘敬信他们的做法是,只留这首歌的歌词和旋律,其他部分全部打碎重组,用失真音色的主音从头到尾进行贯穿;清音吉他扫弦替代原曲中的钢琴;考虑到贝斯会加强整首歌的节奏感,可能会与歌曲的意境有冲突,所以贝斯只加入少量的riff(重复段落),主要还是稳根音;而主要丰富这首歌层次感的重任,则交给了midi键盘。
下午众人已经把主要的改编思路理顺,晚上主要的任务就是进行排练,并在排练过程中对改编后的歌曲进行进一步的优化。
“都准备好了吧?走一遍吧。”刘敬信说道。
想到今天之后可能又要放弃掉直播这条路,想到这些日子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他们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压抑,而这首歌非常的应景,说是排练,其实更像是他们在发泄内心的情绪。
“我曾被无数的冷风,吹透我胸口;
我曾被遥远的梦,逼着我仰望星空;
我曾被无数的嘲讽,让我放弃我的音乐梦;
我曾被无数的黄土,淹没我的澎湃汹涌。
我曾想要我的歌声,无尽沉沦的感动;
我曾把他们当做我风雨过后那一道彩虹;
我曾把堕落的原因,都丢给时间;
我曾把机会就扔在我眼前……”
不是真正有这些经历,真的很难懂这首歌中所蕴含的情绪。
刘敬信很懂,friday中的每个人都懂,大家演奏得很动情,刘敬信唱得更动情,直播间的弹幕被一条条挽留刷屏,但依然无法将那刺眼的水军弹幕掩盖。
张逊今天懒得再去禁言了,他知道那样做一点作用都没有,水军愿意怎么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