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眼角正在抽动的皇帝,邪魅一笑,悠闲地拎着战利品,飞身跳到了他的面前。面对我的到来,皇帝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陛下别怕啊,我刚才看到此人鬼鬼祟祟从你车里跑了出去,特意给你抓了回来。”说完随手将人丢到了对方脚下。皇帝沉默地看着脚边的人,一言不发,这让我心头暗笑,傻子都知道这是他的人,可他偏偏要装作不认识,能让一位皇帝如此憋屈,我的成就感可想而知。如果说目的是恐吓打脸,此时应该已经完成了,但是他现在的表现,却给一种他很能忍的感觉,都说怂蔫坏,这种人最是危险,如果不能收拾到底,那绝对是无穷尽的威胁。想到此处,我放弃了见好就收,而是决定再添一把火。但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伤及无辜我又不想,只能将目标定在了这辆华贵马车上。我右手成爪,突然发难,抓向了金属固定,镶嵌着无数贵重宝石的车厢。“噼啪”“咔嚓”木屑四散,车厢应声破碎,我手中剩下的只有一副严重扭曲的金属框架。皇帝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心理波动,我只能保守的认为这还不够。再次邪笑,将手中的框架攒成了一个不大的铁球,并推送到了嘴边。皇帝的表情在我露出尖牙地一刻变了,血色急速消退,双唇微颤,坐在了地上,天野也没好到哪去,壮硕的虎躯晃了晃,就连玉安等人,都面带迷茫与惊讶。我一口一口咬向手中的金属球,如同啃食薄冰,清脆又沉闷。吃了将近一半,我皱了愁眉,说了一句真难吃,狠狠地向外丢去,也不知砸穿了谁家的院墙,伤没伤人。蹲下身子,用欣赏美食的眼神,看着面无血色的皇帝,轻轻一笑,舔了舔牙齿。“皇上,不知夏德圭将军何时来?我有些饿了。”后者的眼神让我非常满意,像是在面对食人巨兽,荒古妖魔,满是恐惧,我能百分百肯定,最少一两年,我都会是他梦中常客,负责叫他起夜的那种。皇帝没有回答我,或者说他现在只能全身紧绷,紧咬牙关,也许是为了最后的那点尊严。“阁下,我……我去催催夏德圭将军可好?”天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从他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之前那份熟络感相去无多,只有畏惧扰其心。对于这点我还是有些遗憾的,好不容易交个朋友,却必须让他误会我是个危险人物,但我不后悔,毕竟以后日子长的很,交情总会有的。我没有拒绝他的意见,微微点了点头,本以为他会急忙离去,却没想到他面露难色,向我这边走了过来。“阁下……是这样的,我和夏将军是同级,考虑到有可能会有特殊状况发生,想要接陛下令牌一用,不知可否……”扫视了一眼皇帝,发现她的腰间的确有个令牌,想都没想就揪了下来,扔给了天野,态度极其不耐。天野倒也不矫情,撒腿就跑,一晃就没了人影。我不怀好意的看向皇帝,嘿嘿一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傻,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摆明了在救夏德圭。“其实我都知道……”我微笑着看向皇帝。人都是有私心的,面对心爱女人,不论你做了多少,都会觉得不够,现在的我,就很无脑的担心皇帝弄错重心,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小心思,所以靠近了对方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如果玉安出现任何意外,我都会记在你头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起身走向了玉安,温柔地将她环进怀中,吻了她的额头。“好了,你舅舅应该可以老实一阵了,剩下……嘿嘿。”玉安掐了一下我的肚子,对我的行为表示抗议,眼神里却带着笑意。大概过了半柱香,皇帝才招来侍卫将他扶起,搀着坐在了没有了车厢的马车上,不知在想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双方都没有发出太多声响,沉默中等待着。天野将夏德圭带来,已是正午,后者穿戴着全套铠甲,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被打入监牢,还真以为他刚刚从军营赶来。夏德圭先是对皇帝施礼,在获得对方首肯后才面有思索向我等走来。“感谢君主!感谢……这位阁下……”“这是我的未婚夫神鲲。”玉安甜美一笑,一口道明我的身份,这让后者面露了然,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将夏将军扶起,看着他不无真诚到:“感谢您对玉安施与援手,大恩不言谢。”我与他相互道谢了几句,考虑到一旁还有外人,没敢太过客套,毕竟在场除了我不买皇帝账,其他人可不敢。随后皇帝将我等全部领入了城堡,还将玉安的父亲忆王传来,举行了一场酒宴。餐桌上,忆王对我等做所毫不知情,听闻我是玉安的未婚妻,所以一开场就走了过来,稍稍聊了几句后,将玉安拉去了他的桌上。餐后,我带着同行的心慈等人,跟随着忆王回到了玉安的家。令我意外的是,忆王一家所住之处并不是之前玉安所说的城堡,而是相距不远的一处大型别院。“意外吧?我和玉安的母亲不喜欢住在城堡,太大也太压抑,所以就在城中买了个宅子。”忆王似乎注意到了我神色,带着和蔼的笑容自言自语。“爹,您去忙吧,我去给他们安排房间就行。”忆王疼爱地看了一眼玉安,点了点头。忆王府很大,在玉安的指引下,除了之后就要回家的铁柱,都分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我的房间就在玉安旁边,而后按着心慈,大丫,二丫的顺序,依次排列。房内装潢布置都很整洁,可见平日里的打扫工作很到位,只要铺好被褥,就随时可以入住。见这边都已妥当,玉安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