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天面露思索“你们是何关系?未婚夫?亲戚?还是情人?”他目露精芒,就像是要把我看穿。 “都不是。”我摇了摇头。 “那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要索要郡主?她在这里安全得很,我劝阁下还是带上同伴原路返回。” “哈!没见到玉安你觉得我会走吗?”对方不停的推脱让我颇为恼怒。 “你以为我不敢翻脸?你们这些手段可以牵制于我?哈!”我越说越气,胸腔就像被火熏烤,诞生出一股杀意,想要杀光所有人。 体内能量主动回应了我的愤怒,它开始遍布我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让我感受到了无穷的力量。 杀光他们所有人,这成为了我唯一的想法,我怎么了?闪瞬而逝的疑问,被前世的离别和今生的殊途淹没,悲沧、不甘侵染了我内心每一片角落,我无法压制情感,只想发泄,只想杀光众人。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朦胧,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 我像是坐在影院的观众,欣赏着名为“怪兽肆虐”的电影。 我突然有些无措,看着已经恢复本体的我,挥动着肢体袭向兵士,不忍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让我失望的事,我还是看到了整个过程,包括士兵脸上的绝望。 “你不是想要他们死吗,我帮你。”古朴沧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四周回荡。 “谁!!?”我赫然一惊。 “我是你。” “你是我?那我是谁?” “你是你,我也是你,你可以喊我神鲲。” “你是神鲲?”我相当惊讶,它不是死了吗?如果没死,那我是怎么回事?说好的转生呢?难道我这是传说中的夺舍? 我整个脑子都在这一刻乱掉了。 “严格来讲,我已经死了,和你说话的只是我的一缕残魂。” “死掉了?” “是的!”对方表示了肯定。 “死掉了你怎么和我交流的?” “我们是在交流吗?” 神鲲的回答让我一愣,难道这不是交流? “我知道你有非常多的疑问,可我的时间并不多,况且,我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知晓一切,请接受我的馈赠,让它来为你解惑。”神鲲的话让我意识到了一丝不妙,这节奏是要和我灵魂融合?或是传我心法?我听说过程会很痛苦。 我还未来得及发问,就失去了咨询的权利,因为神鲲已经开始了他所说的馈赠。 我的头在这一刻被无数的记忆碎片野蛮入侵,爆炸一般的疼痛感,让我无力去整理它们。 我看到外界所有人,都近似静止,包括我那具神鲲的躯体,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千倍率的慢回放。 我知道,时间并没有停止它的步伐,这种停滞的错觉,来自细致的疼痛。 如果灵魂可以出汗,我想现在的我,已经被汗水浸湿全身,神鲲应该已经走了,消失在了这个世界,留下的只有一句“保重。”。 泪水不自觉的淌下,馈赠给我的碎片,已经连成了直线,神鲲的一生,像是我昨日的记忆。 它本是海中独立的存在,不属于任何阵营,可入海可飞翔,每日快乐的像只二傻子。 可有一天,妖族出现了,给他带来了很多好吃的,并说服了它成为妖族一员。 但好景不长,妖族之主得到了一篇换体之术,开始打起他的主意,先用秘法将它的灵魂逼出体外,后又遵循术法让人夺舍,可最终所有夺舍之人,无一例外,都在进入神鲲体内后,失去了灵智。 自那之后,妖主虽然放弃了此事,却没有把神鲲放走,害怕报复的他,在试图摧毁神鲲灵魂无果后,选择了囚禁,而那句如同傀儡的肉体,则沦为运输的工具,供妖族驱使。 直到我的出现,妖主自觉留它无用,撤掉术法,任由它自生自灭,可神鲲在知晓后,心中却满是担忧,它害怕新的它,重蹈覆辙,决心不管千里万里,也要乘风送来馈赠礼。 我说不清现在的情绪,有感激有心疼,有愤怒也有仇恨,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放声痛哭,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身体的控制权,早已经回到了我的手上。 若非一地的鲜血,和几十具带有余温的尸体,谁能相信场中央的哀恸的大鱼有这么大的攻击性。 常年身居高位相天,迅速恢复了冷静,调动兵士重整列队。 寒风成羽二老,松开了大丫二丫。 两姐妹第一时间向我奔来,铁柱则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俩姐妹的柔声安慰下,我渐渐恢复了平静,身体也幻化回人类。 “玉安在哪。”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着相天面露难色,我再次开口,如同朗诵先生,自述自己的情感。 “玉安是我最珍惜的人,哪怕现在的她并不认识我,可我是为她而来,我曾欠她一世温柔,想还她一世厮守……” 大丫轻抚我的背部,脸上满是担忧。 “相老爷子,我不知你掳玉安是否如传言一般,要用她威胁皇室,可我在一天,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您老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哎……!郡主啊!您还是出来吧!我这把老骨头真的禁不住这痴儿的折腾呀!” 卧槽!这老头子在说啥?难道又要反转? 当熟悉身影,从宫殿中缓缓走出时,我当场愣在了原地。 “神鲲,你走吧,感谢你来救我,但我是自愿来这里的。” 此时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却生出一种咫尺天涯之感。 又要擦肩而过吗,我爱着她,却无法留下她…… 我想要转身,想要逃跑,我不敢再听她冷漠的语言,我害怕看到她阴沉的脸。 “主人……”大丫抓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