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赵纯良拱手躬身再次开口“只是夏德军如今已被撤职……您这一行怕是很难见到。”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玉安呢?”夏德圭护送玉安回家,如今为何撤职,会不会影响到玉安,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乱了方寸,大吼出声。 “玉……您是指忆郡主吗?”赵纯良很意外从我口中听到玉安的闺名,一时拿不准我的身份,话语有些吞吞吐吐。 我并不在意他怎么想,事关玉安,我如何冷静?稍稍的压制了一下自己焦急心,让声音变得平稳一些“没错!告诉怎么回事!快!”。 “这……啧!哎!算了!看您是重情之人,又有一身本领,老夫在此求您出手救救郡主,只有郡主平安归来,才能保夏将军性命!当年下将军对我有……” “说关键的!”我不想听他的故事,只想知道玉安的现况,情急之下直接打断了他。 赵纯良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样子,像是更加坚定了告诉我的决心,弯下了挺拔的腰身,如再向上级汇报一般,态度语气极为恭敬。 “郡主在回城路上被人劫走,夏将军身受重伤回都求援,可救援无果,郡主行踪已失,听闻忆王爷焦急之下闯进王宫,陛下听闻大发雷霆,直接革了夏将军的职,加上有心人为其扣上了密谋不轨的帽子……” “玉安被何人劫走!身在何处!”赵纯良只在一开始提到了玉安,剩下的都是在说夏德圭的事,现在的我哪有这样的耐心,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郡主……郡主应是被太皇门之人掳走,最近皇室要求太皇门改号,双方闹的不可开交,太皇门乃前朝遗孤所建,其中之事我也知晓不多……” “爹!我知道!”略带青涩喊声从部队后方传出,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闻声看去,只见一名普通士兵打扮的少年,正双手高举向着我等挥舞,面容和赵纯良有六七分相像。 “少年郎,来!”我微笑以对,本以为只能靠自己慢慢找线索了,谁知峰回路转,不用买双铁鞋踏到破,怎能不让我愉悦? 注视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可爱,微笑地等着他走到我跟前。 一旁的赵纯良和我一样也在等待,只是他的脸上表情要比我精彩的多,不过最终,在少年百毒不侵,直接无视下,他还是叹了口气,向我做起了介绍。 “这是犬子,赵铁柱。” 赵!铁!柱!!?你咋不叫他赵铁蛋?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这当爹的可真会起名。 “阁下您好!关于太皇门事件我是目击者,当时我正赶来复命途中!恰巧看到对方掳走郡主。”他在这时转过身,拉开了脖颈以下的甲胄。 白洁的肤色,一看就知道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过背部之上,一只青色掌印极为显眼“我认得夏叔叔,当时没有多想就冲了出去,却被对方打伤,夏叔叔如若不来救我,也许……也许……”七尺男儿泪不轻弹,虽说少年稚气未退,细皮嫩肉,身子骨也略显单薄,可毕竟是个男孩子啊,这要是哭出来我得多腻歪。 “哭什么哭!我带你去打回来!”出于不想看脏东西的心态,我脱口而出,也不知这话哪里有问题,反正身旁这几人的表情,都在这一刻全都凝固了。 “这……”赵纯良一脸迷茫。 “这什么这,你儿子挨了揍难道就这么忍了?那还当个屁的兵!回家吃吃睡睡讨个媳妇儿安心种地吧!”说出去的糙话,泼出去的水,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再次开口。 同时我心底相信,这位叫赵铁柱的少年郎,一定不会让我失望,肯定顺杆儿爬。 果不其然,老的还在懵逼,小的已经迈步向前“末将赵铁柱!愿随阁下前往太皇门!我必勇往直前!救出郡主!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那我们走吧!”我急忙顺势接话,脚也没闲着,迈步向城门方向走去。 “阁下留步……我们需要一份通关文书,一路可以少掉许多麻烦。”少年郎说完,眼神示意我找他的父亲要。 这一刻,我都佩服自己神速的应对能力,一刻停顿都没有! “赵将军,文书?”我对着还未回过神的赵纯良伸出了手掌。 对方明显已被我们的“雷厉风行”搞到当机,怔怔的看着我,脸上尽是茫然。 赵铁柱看到此景,翻了个翻了个白眼,上前抓下了他父亲的腰牌,眼睛贼溜溜的一瞥,率先跑了出去,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再看了看一时半会怕是回不过劲儿的赵纯良,心头暗笑,坑爹本领哪家强,士兰王朝赵纯良啊!这儿子教的,没谁了。 要说这铁柱一身制式甲胄,又拿着他爹的腰牌,的确在路程中节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关键的是,这小子有钱,吃喝不愁,看来他爹不是一般的疼爱他。 “老大!”自从离开了港口,赵铁柱也不再阁下阁下的喊我,张口闭口的喊我老大“其实我不喜欢铁柱这个名字,你以后能不能喊我小名,我小名可好听了!” “哦?说来听听。”我颇为应付的说了一句,这赵铁柱也是贫嘴的家伙,不仅精力旺盛,好奇心也贼强,简直就是男版二丫,如果你表现出来感兴趣,那么完了,他一定能带你先说上个俩三小时热热身。 “喊我铁头就行啦!头铁也行!”赵铁柱一脸骄傲的说着。 “铁头!好酷!” “嘿!你的名字也好听!海二丫儿!大气!” 看着这俩活宝商业互吹,我是想笑不敢笑,生怕他们在这件事上跟我较劲,只得强行板着冷漠脸。 这世界的人,是不是在审美方面走上了什么不归路? “我们走了三天了吧,太皇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