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十年爱情画上句点,已经时隔四十九天,我如分手前一般,依旧学着英语,读着书籍,紧紧抓着那份早已失去资格的思念。 看着空荡的房间,开始收拾吹灰多年的行李箱。 两人在一起时,无数次展望未来,诉说彼此对未来的期待,其中有我的许诺,也不乏她的幻想。 然而我们都没有料到,结局是如此可悲,终点来的是这般突然。 明天就要出发去日本旅行了,这在她的愿望单里,出现的次数最多,可说好的同行共度,如今却成了我当下最大的执念。 “日本还是冬天,要带上厚一些的衣服。”我轻声地说,就像她在我的身边。 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哭什么,没点儿男人样儿,没出息。” 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放在墙角刚刚收拾完的箱子,拍灭了床头的夜灯。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参加了她的婚礼,被自己的哥们搂着肩,捂着嘴,无声的落泪。 在她闺蜜冷眼的注视下,哥们言语颇为不善,二人争锋相对,无非就是那几句谁对谁错,谁辜负了谁,谁对不起谁。 听着他们的争吵,我反而冷静的下来,轻轻的拍了两下嘴上的手,起身向着不属于我的爱情走去。 在新郎的注视下,我拉住了新娘的手肘,环住她温软的腰肢,吻了下去。 睡醒的时候,并没有在意被浸湿的枕头,之前的四十九天,夜夜如此,早就习以为常。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心头咯噔一声,我的航班是十二点零五分,只剩下三个小时。 急忙叫了辆出租车,穿上衣服,拎箱子出门,用时不到十分钟。 上了车还和司机打趣,因为起晚,连洗漱都没做,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焦急,司机出言安慰我来得及,因为春节的北京,不会堵车。 来到机场时,已经将近十点半,我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知是否带给了旁人困扰,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一个半小时,托运到安检,希望我能够赶得及。 跳过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我最终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过了安检,随便找了个座椅,想要合眼休息休息。 不过机场的喧闹让我无法如愿,打开手机,看了眼她的朋友圈,略微有些失望,她还是没有更新动态,分手后第五天的更新,依然是最后一次。 不过那条动态,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让我疯狂的呐喊“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随意的翻着手机,看到了前几天刚刚一起吃过年夜饭的妹妹,要飞回英国读书,位置也是t3,默默的留了一句平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伴随着登机的广播,我走进了通道,站在巴士里,登上了我要乘坐的航班。 安放好行李,系好座椅,我拿出手机,准备发上一条“奔跑”的动态。 由于这次旅行,我没有告知任何人,虽然有提前发表动态,暗示过这件事,但对于所有人来说,这应该都是一件意外。 屏蔽了一些可能会造成不必要麻烦的人,我咬牙点击了“发布”按钮,心中燃起一份焦急,期盼飞机快些起飞。 说来可笑,就算不马上起飞,又能怎样,如今箭在弦上,难不成还能有人闯到这里抓我回去? 看着朋友圈一条条的留言,无非都是去哪干啥之类的,我轻声笑了笑,心中默念“我要和最宝贵的思念私奔……”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飞机落地,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太笨,找行李箱我居然用了半个多小时,走出机场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用着翻译的转件,告诉了司机我要去的宾馆,随后才发送了一条“safe!”的动态,并附上了位置。 关系好的几个朋友,快速的询问我和谁在一起,我公开回了一条“我自己”,便不再观看手机。 东京很冷,车里虽说开着暖风,可内心寒冷孤单的我,并没有觉得暖和,看着车前迅速略过的潮湿路面,如同观看自己的心路,一时失了神。 回过神时,我已经到了宾馆,不知是我忽视了司机,还是他没有试图喊我,总之这件事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出她当年送我,被我贴身携带的皮夹,抽出现金付了款。 在前台弄完手续,来到了我的房间902。 我没有过多停留,放下行礼便下了楼,走出宾馆,开始寻找一家家曾和她约定过的拉面馆、蛋糕店。 我在东京整整呆了三天,每天吃着不同的拉面,再去品尝可口的蛋糕,夜晚才回到房间释放想念,旅游并没有让我快乐,也许是我没有放过我自己。 第四天,我拎着箱子,搭上动车,来到了千叶。 在不多的选择中,住进了一家小旅店,放下了行李,步行到了港口。 冬季的千叶,港口上渔民寥寥无几,只看到几名长者在收拾着什么,小小的村子,像我这种外来人,他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可能是旅游淡季,非常惨淡的那种淡季,他们有的对我打招呼,有的微笑,还有的为我指着方向。 我随意的看了看白色灯塔,又跑去球型建筑里看了看海平线,而后走回了港口。 掏出一直揣在大衣兜里,她曾每年写给我的情书贺卡,面对着寒冷的海风,哭出了声。 她在澳洲还好吗?如果地球不是圆的该多好。 心里不停说着一些只有自己能懂的话,每一句都像是刻刀一样,将我刮的生疼。 模糊的视线看向了大海,又看了看手中的几封信件,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让我们逝去的爱,侵染这片大海吧。 我站起身,默默向后退了十几米,开始加速奔跑,附近的人似乎发现了我这里的异常,开始大声呼喊,可这未能阻止犯傻的我。 我判如疯癫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