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倾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一只温热的大手堵在她的唇瓣上,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我。” 墨君衍? 颜若倾心里的恐惧退却,纤长浓密的睫毛煽动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黑夜里,墨君衍高大挺拔的身子伫立在路灯下,他背对着光,俊脸藏匿在黑暗里,看不真切,依稀能看到他如刀刻般的线条。 “还叫吗?” 颜若倾一双眼睛盯着男人的下巴,摇头。 墨君衍拿开了大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掌心。 擦拭着因为碰到女人娇软唇瓣而酥麻一片的掌心。 颜若倾看到墨君衍固执擦手,仿佛有什么肮脏顽固东西的动作,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君衍抬手,修长的手指勾着的透明袋子有一个药方的logo,“我去买药了。” 颜若倾低声质问:“你买完药,不去车里等我,站在这里吓人干嘛?” 人吓人吓死人。 乍然看到墨君衍,心跳都漏掉了好几个节拍,全身发凉,到现在还没缓和过来。 墨君衍比颜若倾高很多,他居高临下地睨着盛气凌人的颜若倾,“我买完药刚好看到你往别人车胎里塞东西。怕你受到伤害就跟过来了,然后围观了全过程。” 磁性的语调慢条斯理地叙述着一个事实,“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你害怕什么?” 颜若倾被男人拆穿,妖媚的小脸表情有点挂不住。 她双手抱臂,挺着胸脯,死不承认,“谁说我做贼心虚了?我是看不惯他们下三滥的交易行为,所以惩恶一把,不可以吗?” 墨君衍看着强词夺理的颜若倾,一双黑眸如同古井一样黑沉无波。 惩恶有很多种方式,可她偏偏选择了一种最笨的,也最容易被人发现的。 墨君衍扫了一眼不远处站在车前打电话的导演,嗓音淡漠到极点,“他应该正在找你,既然没有做贼心虚就出去吧!” 颜若倾:“……” “有病,我才不出去。” 出去找死吗? 颜若倾转身就走,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响起墨君衍的声音,“他现在可能正打电话调酒吧外面的监控,你确定不管?” 颜若倾脚步猛地顿住,她扭头,潋滟的桃花眼眯了眯,“君衍,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她都没注意到这些事情,他一个失忆的人竟然注意到了。 而且,他跟在她身边这些天,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心应手,从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脆弱,这样的男人实在无法往失忆上联想。 “本能和电视教学。” 说完,墨君衍转身去了车里。 …… 墨君衍坐在驾驶位,黑眸凝视着颜若倾妖娆的身影进了酒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机里传出一道无比恭敬的声音,“boss。” 墨君衍冷着嗓音吩咐,“酒吧外的监控视频不准给任何人。” 巧了,刚才就有人打电话跟他要酒吧外的监控,不过他没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