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倾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颜若柳。 颜若柳被冷落,雪白的贝齿咬着唇,失落地低下了头。 导演直观感受到身边小姑娘的情绪低落了下去,他像长者一样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既然人家对你爱答不理,下次就不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可她是我姐姐。” 导演摇摇头,怜惜道:“你这个小丫头就是太善良了。” 颜若柳低着头没说话。 今天阴天,导演要拍一场倾妃被陷害,罚洗衣服的场景。 颜若倾细白的手指伸进冰冷刺骨的水里,很快就冻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蛊,这个完全不需要任何演技的场景ng了好几条,等通过的时候,颜若倾的手跟手腕完全是两个肤色。 在水里泡了太久,又被寒风吹,像是有无数跟细小的针刺入了指缝一样,疼得钻心。 颜若倾冷得牙齿在打颤,阮佳期不知道去哪里了,整个剧组里连给颜若倾递毛巾递外套的人都没有。 颜若倾泛着冷意的桃花眸扫过四周,全部都像没看到她一样,将她无视了个彻底。 红唇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多少年没享受过这种被冷落的待遇了。 她高傲地转身,往保姆车里走。 下一秒,一件温暖的外套从天而降,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逐渐变寒的心脏瞬间热了起来。 颜若倾怔了一下,偏头看过去。 墨君衍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外套给了她,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下摆束进西装裤里,腰间一条黑色腰带,气质薄冷矜贵。 外套里有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那股干净凛冽的味道,一股暖流在心田萦绕,全身都暖了起来。 颜若倾问:“你怎么会来?” 他太高,也太显眼,很多时候不会出现在片场。 墨君衍大手抄进口袋里,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来,递给她,“把手上的水擦干净。”等她接了手帕,才道:“出来打个电话,刚好看到你。” 颜若倾狐疑地问:“你给谁打电话?” 他一个失忆人士,除了她之外还会认识谁? 墨君衍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大小姐,这是我的私人问题。” “……” 颜若倾无趣地撇了撇嘴,“不说算了。” 墨君衍藏匿在墨镜后面的黑眸扫了一眼监视器后面的导演,凛冽的寒芒一闪而过。 正在跟副导演聊天的导演突然觉得脚底窜死了一股寒气,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他朝寒芒看过去,可原地什么都没有。 …… 晚上,九点 颜若倾接到贝妮妮的电话。 “倾倾,有个姐妹开生日趴,出来放松一下吧!” “好啊!” 颜若倾心里烦躁,想出去喝一杯,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换上,去隔壁次卧敲墨君衍的房门。 房门打开,墨君衍高大挺拔的身子出现在门口,“什么事?” 现在是下班时间,颜若倾的语气很客气,“能不能送我去零点?” 墨君衍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你明天要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