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眼眶里泪水都打着转,湿漉漉的望着乔金花。
而乔金花不为所动,依然冷着脸庞,她早已不会再相信这些让人感动,实则却是冰冷到血液的冷漠,是杀人凶手的最有厉武器。
他们都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原来乔大仁因为带不走乔金花,便将主意打到了她的亲生父母身上,可能连乔大仁也没想到吧,白航公司的董事长居然是乔金花的亲生父亲,其执行经理居然是乔金花的亲生母亲。
“花花,你可能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你哥哥他病的很严重,花花,就算妈妈求你,能不能救救你的哥哥。”
白夫人怕了,她怕了乔金花眼中的冷漠与无望,她怕乔金花就这么从高高的天台下跳了下去,再寻找这么合适的骨髓又得好几年的时间不止,俊儿怕是等不起了。
乔金花好想哭,好想哭,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处滑落,天台的风吹着她宽大的病服,那衣袖沾染了她的血迹,像一只折翼了的蝴蝶。
乔金花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她,“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我丢弃吗?”
白夫人听到乔金花的话后明显一愣,
“我需要最真实的答案,若是你骗了我,我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不会救你的儿子的。”
乔金花突然变得很淡漠,像是看透了这一切,
白夫人踌躇了一会,想了想后,最终将曾经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乔金花。
乔金花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就是一只破布娃娃被丢来丢去,早已经被伤害的七零八碎,可是她心中却还存着挂念。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白女士。”
“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别唤我花花了,更别说你是我的母亲,我没有母亲。”
“我觉得反胃。”
“我儿时幻想的母亲依然是温柔,对我好,会像平常父母一样,将来会接送我上学,抚平我内心的伤口,会爱我的父母。”
“请不要折了我脑海中仅剩的美好。”
“楼下的是白俊吗?人我救。”
白夫人激动的想要哭了,心底却难受到哽咽,儿子从小有她护着,女儿从小就被她丢了,并且还想不动声色得偷走她的骨髓,之后给一笔钱让她离他们远远的,怕遇见她,家里会出什么事,可是当白夫人看着乔金花跟随着那些医护人员走了后,白夫人蹲下腰身,难受到干呕。
她是个很失败,并且是恶毒的母亲,她不配当她的母亲,对,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配让她叫妈妈。
乔金花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看着那些人给她打了一针后,自己渐渐要陷入了睡眠之中,乔金花在陷入昏迷前,她低喃了一句,“对不起言承,她失约了。”
“等她,再等她一次,好不好,这一次,是她不对。”
乔金花隐隐约约听到了旁边床位车轮子滚动的声音,她知道那是谁,那是她未曾蒙面的弟弟,白俊。
白夫人看到门口匆匆赶来的丈夫,抱紧他,痛哭。
白父看了一眼手术室亮起的灯光,想到里面躺着的两个人,眼里复杂,不停的轻拍着白夫人的后背,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他知道她难受,心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不管以前在工作上有多大难处,她还是都自个抗了下来,还被公司的人封为铁面老虎,她不曾有过这般撕心裂肺的伤心与痛苦流泪,可是今天她很脆弱,仿佛让他感觉自己的妻子回到了丢弃女儿不舍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