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却没有看到自己的碑牌,只有一个个喜字贴在了内室的房门中。
“老乔阿,我们要不还是给金花立个碑吧,就是挂张照片,烧个香也好阿。”
乔金华飘到了父母的卧室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看着里面的两个亲人,说是至亲血脉,可是却对自己只有嫌弃两字,从小她听父亲道的最多的话就是,
“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摆摆观看的花瓶,浪费钱。”
“还要被人说闲话,长大勾人家丈夫,又没有大女儿上进,除了容貌姿色,其它都差劲,还想学跳舞,门都没有。”
“金花你别老是打扰你姐姐,你姐姐现在正在处于关键时候,可是要上大学的。”
“你学习不好就算了,不要拉着你亲姐一起,真不知道怎么长的你这脑袋,每天畏头畏脑的,还想让我们忽略不知道你的存在阿。”
“真是没有骨气。”
“什么舞蹈学院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浪费钱,家里的钱都是留给你姐姐上大学用的,你就早点嫁人,生娃,照顾丈夫孩子,当个母亲得了。”
乔金花下意识想要抹去眼角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连掉眼泪的资格也没了呢,她不是人,没有眼泪。
“挂什么挂。”
“就她那样,嫁个人还被赶出来,还去外头偷人被人当场抓住,这种事也就这种孽障干得出来。”
乔大仁一脸怒气,呵斥声低压着,怕大声了被邻居听到了。
“霄花他们最近张罗着婚礼,亲家是开公司的,上层人,女婿在自家公司里工作,定是要继承公司的,家里又是城里的,有房有车,又是住在市中心,下次要带回来看看,可不要失了霄花的体面。”
张娟闻言,最后缓缓得道了一句,“诶。”
“知道了,老头子。”
“那金花这事怎么办?”
张娟心底也难受,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心底还是想给金花做一块碑。
可是她在这个家没什么地位,霄花在她的心目中比金花的地位高。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昨天还活着的人,今天就没了。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成天畏头畏脑,胆小怯懦的人,怎么就偷了人,毁了自己的家庭,还被赶出了夫家。
可是最后的最后,在流言蜚语,与女婿的怒气中,她相信了,张娟相信了自己的女儿的确做了这样的事情。
她只能说句对不起,替金花向他们说句对不起。
“那骨灰,你明天一早就带到老家去吧,去葬在那里,要是她们问起来,就说,金花怀念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想回家了。”
乔大仁对着张娟说道。
“行,我知道了。”
……
乔金花早就离开了,她漫无目的得幽荡在百年楼的小巷子里,因为这里没有太阳直射,照不到她。
街道边迎面走来一对俊男美女,乔金花愣愣的看着他们,是言承还有一个她不认识女孩,坐上了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离开了。
乔金花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关于言承的消息,从同班同学的口中,听说他在高三后就出国留学了,听说他后来有了一个未婚妻,妻子是在海外留学时认识的,家里也有生意往来,再后来乔金花没有上大学,没有再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了,因为家里让她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开厂的青年男人,人家口中的年轻有为,实则却是一个吸烟喝酒赌博样样来的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