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闵幽杀人无数,但是这颗心至少还是红的。” 当闵幽说完这句话时,他立马捕捉到了折枝偷看他一眼时的神色,有疑问与怀疑。 “怎么,你不相信?” 折枝没有说话,缄默不语,看着一旁长椅上的羊毛软垫。 “丫头,别的我不敢保证,世上都在传我闵幽杀人不眨眼,只要惹了我,他必死,可是你相不相信,我只杀那些想要杀我的,我不得不处理的人。” “因为我阿要活命,惜命。” 闵幽语落,折枝心口一个跳动,“我相信。” “我相信宗主说的话。” 闵幽突然破涕大笑,邪魅的眼睛泛着不知道是因为笑的太厉害而逼出的眼泪,还是另有其他。 “你是什么东西,我的话还要你来相信?” “那个人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相信的事,你一个不懂前因后果的六岁女孩就信了?” “我信!”折枝看着他那双狭长动人心魄的眼睛里的挣扎。 “你知不道你在应承着什么,若是哪天你不信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折枝心里震惊,剪水瞳孔里在这一路上终于有了其它的神色。 她能感受到那双有力的手,只要再用力,就能活活掐死她。 闵幽心中闪过一断回忆,那人那话永远在他的心中不可磨灭, “闵幽,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得这般狼心狗肺,我爹爹救了你,你怎么能杀了他!” “悠然,你相信我吗?我从来没有杀了你爹爹。” “而是你爹要毁了我。” 女子却神色冷漠,眼里充满了恨意,“我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闵幽是你用剑杀了我的爹爹。” “是你!什么江湖结拜兄弟,重情义,你爹还不是日夜惦记着我爹帮主的位置,或许,闵幽,你连说爱我都是你爹娘与你的计谋。” “今天除非你死在我的眼前,我勉强就可以相信我爹不是你杀的。” 十七岁的闵幽死了,倒在了名为悠染那个女子的眼前,只为了证明一个事情,,只为了她的相信,悠染的爹不是闵幽杀的,而是自作孽,没能逃脱那稚嫩男孩皮肤上的毒药。 “宗主,你怎么了?” 折枝觉得身旁的人有些不对劲,他的瞳孔里充满了痛苦,他的手紧紧握着,面目狰狞,好像走火入魔了一般。 折枝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想要伸手触摸他的额头时,只见突然一个身影,原本坐在外面赶马车的黑衣人闪现在了闵幽的身前,替他运功疗伤。 折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的痛处在提醒着折枝,刚才不是噩梦,眼前这个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折枝看着闵幽躺在了软榻上,仿佛睡着了,黑衣男子与她视线相撞,“宗主需要休息,请姑娘移步到外头。” 折枝跟着黑衣男子离开了马车内,坐在了外面,在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折枝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炽热的视线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折枝没有回头,一不做二不休地出去。 坐在外面。 “闵宗主,可是得了什么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折枝看到了黑衣人的疑问与戒备。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我今后要呆在他身边做事,怕一个出了差错,没了小命,大哥哥。” 折枝看着天边渐渐暗了下来的黑暗,马车的四角悬挂着四颗夜明珠,照亮着周围。 折枝好奇的看了一眼,“宗主没病,是心魔罢了。” 折枝见对方说了这一句话后,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撇了撇嘴。 这玻璃球可真明亮,要是奶奶也有一个就好了,这样晚上刺绣的时候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