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箐注视着自己手中的那份淡蓝色信封的时候,发现了眼前遮盖了自己脚尖的那个影子。 抬头一望,只看到那一双在路灯的照耀下白皙通透着血管的手,摘下了自己的鸭舌帽。 那张俊美如艺术家手中雕刻的五官一般绝伦的立体容颜呈现在了梁箐的眼中,梁箐望着那双平淡如水的双眸却, 微微带点怒意? 清冷磁性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脱口而出,明明是带点讽刺的语气,让人心生讨厌,却在梁箐的耳边,让她听到后感觉自家邻居有种生气并嫌弃她笨? “留着那封信干什么?可以当饭吃吗?” “诶…你给我…你把信还给我…这是我的信,你怎么可以拿走我的信!” 话语刚落,梁箐手中的信就被眼前的帅高个给拿走了? 梁箐跳了好几下,也没拿到他手中的那封信,撇了一眼。 心中郁闷,怎么自己这么矮,不过自己才十七,应该还有机会长高。 还没来的及郁闷完,就看到眼前的男人将信封给丢到了路边的垃圾桶。 “诶…” 梁箐想一把拽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却不知为何,他的手臂一移开,他的手直接包住了自己的小手,好似是不要自己闹腾,安抚着自己。 温热肌肤的触感,指尖却是冰冷的。 莫名有一种安逸。 两个人浑身一松怔,目视着对方,眼里只剩下她与他。 尧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指腹顺从自己的内心,当看到了她眼中的强烈警惕,慢慢摩挲着梁箐那滑腻的手背。 梁箐感受到了他的接触,双眼兜圆,密密麻麻的那种酥感袭击了自己的内心。 如果仔细注意的话,梁箐的耳朵已经红了。 “放手!流氓!” 梁箐怒视着尧洋,尧洋瞧着那炸毛了的梁箐的小样子,觉得挺生动,比刚才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 “尧洋。” 梁箐收回了他放开的手,听到他的话,疑问。 “你的邻居,姓尧名洋。” 尧洋还以为梁箐是没有听明白。 再次道了一次。 “我知道,尧洋,尧医生。” “你怎么知道?” 尧洋黑眸中带着诧异,挑了眉,好似若无其事的听着眼前的女孩的调侃。 “谁不知道小区里有位刚搬过来的黄金单身汉?” “你的事情早就被熟知你的大妈们给传开了。” “估计是你给看过病。” “或许你哪一天就会被大妈大爷家的闺女给围堵了,绑回去做上门女婿。” 尧洋闻言,眼里却带笑,反问。 “那么这里面也包括你吗?” 谁知听到尧洋这番话的梁箐没有任何羞耻心地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 嘴里低喃着。 “恩,容貌上层。” “身高不错,身姿挺拔。” “工作稳定,有房有车。” “不过!大哥哥,你都23,24了吧,我才十七,抱歉,我们不合适。” 梁箐撇了撇嘴,想不到这位邻居还是个撩妹的主。 “恩” 尧洋似乎考虑了一番,渐渐道。 “相差七岁,也还好。” “养在手心里长大,也不错。” 梁箐被惊呆了,面红耳赤。 悄咪咪问了一句。 “尧洋,你是有养成癖好吗?” 尧洋没听明白,抿嘴,没有说话,但是也猜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 被尧洋一路送回家的梁箐,实在是不敢相信刚才与尧洋的对话,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后就走进了浴室洗漱。 而尧洋正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盯着那封早已被拆了的信,墨黑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冷霜,刚才他送梁箐回去后就原路返回将这封信给捡了回来。 想起了几天前陈康对自己说的话,那个时候他老婆在公司上班的时候经常有青年献殷勤,索性陈康这位总经理当天就提前下班,众目睽睽之下,喊了声老婆,无视了自家老婆的警告,大摇大摆地接送自家老婆回了家。 那方法就叫做把一切不利有害的幼虫都扼杀在正在长大的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