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有一死,我只不过是去见你的爹爹了,娘是不是太坏了,竟然徒留下意儿独自一人面对这空空如也的将军府,可是娘真的撑不住了,对不起,意儿,娘,对不起你。” “娘的意儿想当女将军,娘相信,意儿日后定会和你父亲一样,挥赤战场,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将军。娘从没有想要阻止过你的胆大妄想,因为娘知道,意儿定会成功如愿以偿。” “娘,有些累了,意儿,娘想歇一歇。” 何清芙回手想要搂住梁有意,她感受到自己脖颈窝处的湿意,亦知道梁有意听到她的话后,恐惧,无助地微颤。她好想再抱一抱自己的意儿,可是那要带她离开人世间的人,却没有再多等她一秒,何清芙的手便无力的垂在了梁有意的后背。 “娘,你能不能再多陪陪我,就一天?” “半天?” “一个时辰?” “就一会,一会。” “好不好?” 梁有意好似陷入了无声的环境中,听不到周围的哭丧哽咽声,听不到那一道道夫人,夫人的痛心惋惜的声音。 梁有意觉得全身都好冷好冷,可是不想放开抱着的何清芙,她在等,等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的回答。即使内心深处的那个对自己说不要等了,再等也等不到回答了。 …… “大师,你可有什么事?” “梁府现在有事怕是无空招待大师了。” 福伯知道姐心里难受,知道姐想要静一静,随即让下人离开,嘱咐一些事后,便来到大院,看到了等候在院子里的和尚。 “有人让我带这个给你家的主子。” 福伯便见和尚怀里拿出了一块玉坠,玉坠是虎形的,后背刻了一个兵字的繁体文。 福伯见这玉坠,有点熟悉。 这不是,不是将军每次带兵出征便佩戴在铠甲边的玉坠吗? 福伯想要拿过在仔细瞧瞧,却 可是和尚却收回了手,含着抱歉的声音。 “这嘱托之人嘱咐过我一定要将此物亲手交给你家主子,能否带我去见你家主子一面。” 福伯闻言,面露为难,浓重的伤感缠绕在他的双眸之中。 低声的话语不似刚才的待客的温和,而是带着悲凉。 “今天怕是大师见不了主子的面了,如果大师方便的话,不防在客房住几晚,你瞧,这天色也晚了,回寺庙的路上怕是也不安全。” 福伯见和尚考虑着,随后缓缓点了头。 “不知大师名号为?” “贫僧名号为一清” “来人!” 福伯随即对着不远处的下人招了招手,对他说道。 “带一清大师去客房。” “是。” 福伯看着一清大师的背影,凝视的瞳孔微微一缩,想起那枚将军从不会离身,也不会假手于人的玉坠,想起这几日夫人的病情突剧加重,想起那份前不久的家信,想到自己从看着长大的大姐竟然要要孤生一人,守着着梁府,心疼的情绪溢满了眼眶。 …… “主子,你这是何意,现在正是继续攻打城门的好机会阿。” 说着这话的男子,脸颊的一面带着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粗糙的面容因为好久没有洗漱整理,胡子乱糟糟,眼里带着不解与着急,想要拦住将要上马骑行的男子。 “权叔,我定要回趟帝都,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这里交给你。” 被叫做权叔的中年男子,看着骑行远去的那人,神色懊恼,气的直跺了跺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个早上就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