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开始,李鸣远还让向涛尝尝香江的烧鹅,说味道极好的。 向涛依言尝了一块,“味道确实不错,皮脆肉嫩,魔都没这好东西。” “喜欢你就多吃点”李枫这时候才有扳回一城的感觉。 酒过三巡,李鸣远还问了向涛家大伯,姑姑,和他爸妈的情况。 向涛告诉他,他大伯在长安做中学的校长,娶的老婆也是当地的。他姑姑在西川的渝州市的教育局工作,也在当地落户了。 随后又把自己爸妈在彭城煤矿工作的事,也一并给说了。 李鸣远颇有些不解,还问了,怎么都跑外地乡下地方工作,家李里的老娘还要不要了。 表婶秦玉凤也说,就是啊,把老太太一个人留在家里,她该多孤独啊,有个伤风咳嗽的,谁也指望不上。 “这是服从朝廷的分配,个人必须要服从大局。” 向涛不想再提这个问题,他赶紧转换话题,说自从得知表叔在香江,书院村的好多人都让自己带花问好,希望表叔能回家去看一看老朋友,老同学。 “都有哪些人?”李鸣远对此颇为兴趣。 “我们家隔壁的瘸子娘娘你还记得吧,她一直念叨你年轻时有学问,还长的帅。” 哈哈哈,李鸣远开心的笑了,说她还在啊,等我回去啦,一定要去看望下滴。 表婶冷冷的插上一句:“是你的初恋吧,几十年了人家还记得你。” 李鸣远极力否认,说没有的,没有的,你别瞎猜疑。 向涛看到自己的话反倒是让表叔为难了,他赶紧解释,“那个娘娘是暗恋表叔,纯属剃头挑子一头热。” 李鸣远如释重负,摊开手做无辜状;“这下你放心了吧?” “没事,我就是问问”表婶满意的笑了。 向涛心说,女人都有吃醋;乱猜疑的坏毛病,不管是穷婆子还是阔太太,都难以避免。 “其他还有唐云山,和河对岸的顾柄强,他们也惦记你呢。唐云山现在是镇长了。” “难得,难得”李鸣远的神色有些感动。 酒足饭饱,向涛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狭长的纸盒子,交到李鸣远的手上:“表叔,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还有礼物,李枫心说这个向涛还是很懂点人情世故的,他也凑上来看稀奇。 李鸣远打开盒盖,把里边的卷轴拿出来,打开了,看到是一副奔马图。“是徐悲鸿先生的?” “没错,绝对是真迹!我是请的老法师购买的。” 看了落款,再看了画面,李鸣远非常满意,说这份礼物他很喜欢,要挂在卧室里好好的欣赏欣赏。 撤席换茶,一家人又坐在一起闲聊。 向涛还拜托李枫明天能带自己去一趟书店,说要买些金融类,经管,以及企管类的书籍邮寄回去。 “你要这些干什么?”李枫心想一个大陆的失业青年,要这些书籍有啥用,难道还想搞金融不成。还是想想如何找个好工作才是最现实的。 “我在魔都有些小生意,现在手下都觉的有些知识上的缺乏,需要充充电。” “详细说说”李家三口都很感兴趣。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赤色革命的社会,还能允许私人经济? “我在魔都的有一家市口很不错的饮食店,还有两个贩卖河鲜的摊位,以及一条水货的路子,好多的分销商。嗯;我还在家里有个养殖场,正在扩建为大型养殖场。” 李枫对向涛忽然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只要是换在香江,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他心说,向涛是个有能力,有商业头脑的人,心里那一点点的优越感,顿时就被打击的烟消云散。 “佩服佩服,你比我这个专门学经济的留学生还要厉害,至少我还在公司上班,而你已经是有好多雇员的老板了。” 李枫真诚的伸出手说:“来,让我们做个真正的朋友吧。” 向涛心里暗道,这个态度就对了吗,以后等哥我发达了,还能拉你一把。“我们本就是朋友,身上还流着一丝相同的血脉,现在更谈得来了,不是吗?” “对!” “说得好啊!”李鸣远看到儿子李枫能收敛傲慢,诚心对待向涛,他心里非常欣慰。 向涛还问李枫,你在哪里发财啊? 李枫颓丧的说,在观塘工业区的一家小塑料厂当老板助理,其实就是个什么都有要干的打杂的。每月三千五港币,发不了财也饿不死,就这样混着。 秦玉凤说能这样已经不错了,码头上好多大陆偷渡过来的苦力,一个月辛苦下来才拿一千块,你还不知足。 “还是要奋斗啊”向涛意有所指。说他的手下都是大陆的,他们都还想着要提高自己,你怎么就不能在上进一步呢。 机会都是给又准备的人留着的,你只能学好本事耐心的等待机会的降临,而是等机会来了,再去临阵磨枪,来不及的。 向涛本来还想说几个香江大佬是如何发迹的,以提高李枫奋斗的兴趣,可一想这些都是后来公开的,现在还不能说。 李鸣远拍手赞叹,表扬向涛说的太好了,这才是一个大企业家所必须具备的气质,他还要儿子好好学学。 “向涛,将来及一定会有成功的,我看好你!” “谢表叔,我会一步一步非常稳健的走下去,直到成功!”向涛说这话的时候,还真的是信心十足的说的。 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李枫看了又敬又疑。“他会成为大佬吗,商场上那么多尔虞我诈的计谋,他能对付的过来了吗?先让我拭目以待吧。” 晚上,向涛自然是和李枫住一个房间,不过是分床睡的。 初来乍到,向涛还有些认床,夜里他翻来覆去的说不着。心里还在想,明年香江还有场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