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似有所感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陈玄灵挑眉,顺着宁逸的目光看去,“怎么了?发现那女煞了么?”
宁逸摇头,“感觉出错了。”
时间在赶路中匆匆过去,等他们进入闻定地界时,时间已经进入了七月。
幸而闻定就在他们准备去的方向上,只是偏北了些,倒没有让他们多走多少弯路。
到了夏天,热起来可是不讲道理的,不管身在北方还是地处南方,该热还是一样的热。
陈玄灵早就戴上了斗笠,闷是闷了点,但不至于被晒脱皮。
到了闻定,就出了玄爻派管辖的地界了,这里的风俗人情都与玄爻派地界大大不同,街头男子结伴出游,姿态亲昵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围观。
陈玄灵看着一个高个子青年为另一名个子稍矮些的青年擦汗,心中一动,脱口问:“这里归龙阳宗管辖吧?”
宁逸不知陈玄灵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玄灵摸着额头,是龙阳宗地界啊,这就难怪了,龙阳宗地界对有断袖和磨镜之好的人甚为宽容,有的家庭甚至还会允许儿子的契兄弟登堂入室。
看到这一对对公开手挽手的契兄弟,她忽然就想起了白师弟,要是白师弟还活着,这里肯定是他调查研究的天堂,都不用如何寻找,便能找到合适的研究对象。
她翻身下马,“师兄,你先去打听情况,我随意走走。”
宁逸伸手,接过了陈玄灵的马缰。
陈玄灵背着手走进了一家茶肆,先前她观察过的那一对契兄弟就在这家茶肆里,那两人席地而坐,各坐一张席子,身体却微微倾向对方,姿态依旧亲密。
她脸皮甚厚地走过去,“介不介意拼个桌?”
那两人疑惑地看向周围,空桌还有好几张,实在没必要拼桌。
陈玄灵见二人沉默,厚脸皮地当他们默许了,便径自坐下,“实不相瞒,我有事求教二位,算是圆我一位故人生前的心愿吧。”
当下,她将如何认识白师弟,白师弟如何帮她,她又是如何应承下白师弟帮忙调查契兄弟是否会失去元阳的事情说了。
那二人中有一人眼中便充盈着泪花,“他们二人的感情太好了,我们就帮帮忙吧。”
另一人揉了揉那人的脸,很是宠溺,“好。”
谁攻谁受,不言自明。
高个子攻问:“我们如何帮你?”
陈玄灵的望气之术不算炉火纯青,只看一眼,实在看不出那么隐秘的东西,便道:“我搭一下你们的脉便知。”她又看向小个子受,“介意吗?如果介意我可以搭丝帕的。”
她知道有的小受很不喜欢女孩子触碰,就跟女孩子有毒似的,她对别人的忌讳向来选择尊重,这才有此一问。
小个子受摇了摇头,“没关系。”
他说着就伸出了手。
陈玄灵搭脉一探,就睁大了眼睛。
高个子攻有些担心的将契兄弟搂进了怀里,“可是有什么不妥?”
陈玄灵摇摇头,“我冒昧的问个问题,你们从最初到现在只有彼此对吗,没有过别人吧?”
高个子攻的脸色就有些尴尬。
小个子受哼了一声,离开了他契兄弟的怀抱,“哼,我没有,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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