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驴子王小白再三保证不再乱叫后,陈玄灵给他松了嘴巴的绑。
白驴子张开酸软的嘴,就掉出一个软烂的桃子,他看了一眼,嫌弃地踢开了。
宁逸路过驴子旁边,顺手递上一个桃子。
白驴子心心眼地叼住了,甚至还想为宁逸唱一首歌,你是不是我最爱的人?是!
休息够了,一行人继续上路,往期思县赶。
路过一个小镇,他们本来没准备进镇的,但白驴子死活不肯走了,就差抬起两只前腿,抱住行道树了。
陈玄灵抬头看看天,这还不到午时,这么早就歇了,他们去期思得走到明年!
她是不会惯着一个坑害了她的渣作者的,她用力拉白驴子的绳子,那人可倒好,直接往地上一躺,装起死来。
宁逸跳下马,摸了摸白驴子的脖子,“它太小了,天气热,受不住。”
……行吧。
三人四骑就往镇子那条岔路上走。
然后宁逸就眼睁睁看着一头刚刚被他断言过,受不住,再往前走就要死了的驴子,撒开四蹄狂奔,甚至超越了灵马的气势,压得灵马都不敢超过他。
宁逸:“……”
陈玄灵看着白驴子的背影凉凉地笑。
小样的,您可劲儿消耗宁逸的同情心吧,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宁逸都不会帮您了!
进了镇子,白驴子还想狂奔,陈玄灵又拉不住他,他撞翻了一个摊位,陈玄灵终于忍无可忍了,抽出碎月架在他脖子上,他这才老实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怎么能纵驴行凶呢?”
陈玄灵现在正烦着,听了这话,就似笑非笑地看过去,“请问您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纵这头驴子到处跑了?我刚才难道没拉他?”
作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将胸一挺,“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陈玄灵勾起唇角,“那就两只都挖出来。”
白驴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他想了起来,眼前这位是大反派陈玄灵,她手里拿着的刀是饮血无数的魔刃碎月,他刚才是怎么了,怎么能因为有宁逸在就昏了头,挑战大反派的权威呢?不要命啦!
陈玄灵见白驴子彻底老实了,也不在乎白驴子经过了怎样的心理斗争,她手腕一翻收回了刀,不再理会白驴子。
她蹲下身,帮大婶摆好摊子上的东西。
大婶卖的是竹编,有筐,有斗笠,有篮子……其他的都好好的,只有白驴子冲过来时踩中的几个坏掉了。
陈玄灵便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大婶,“今天刚买的驴子,没驯好,给您添麻烦了,这些坏掉的,就算我买了。”
她先前拿了宁逸的钱袋子还没还,正好拿来付钱,付完钱,她扬手一抛,宁逸再伸手一接,钱袋子就落入他手中。
“人再横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乖乖赔礼道歉。”
陈玄灵觅声看去,才发现刚才那个怼过她的穷酸书生还没有离开,她赔完款,那人还要酸她一句。
您真的要搞搞清楚哦,我赔礼道歉是因为我本来就应该赔礼道歉,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而且我那不是横,我那是看你这眼睛长到咯吱窝的人不顺眼,谢谢。
宁逸横移一步,挡在陈玄灵前面,“这位公子,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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