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眼,侧过身体就吐了。 陈玄灵那一下撞得比较狠,她自个儿都脑震荡了,这女人自然好不了。 她按着女人,往其嘴里塞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女人梗得眼泪汪汪的,好不容易吞下去了,没多久又吐了出来。 噫,看来是审不了了。 她摸摸脑袋,实在没想到她脑门厉害成这样。 另一边,许晨继续布锁灵线,宁逸继续往地里埋灵符。 许晨:“师兄你可得考虑清楚啊,那位……”许晨挑了挑下巴,点了点陈玄灵的方向,“有些可怕。” 宁逸盖好土,“我决定的事情,从未变过。” 许晨大呼不解,“你到底喜欢她哪点啊,你跟她不合适,倒是她那个师妹,叫什么来着,哦,薛婉离,跟你看上去挺配的。” 宁逸抬眼看了许晨一眼,继续忙着刨坑,“眼睛。” 许晨回忆了一下,“眼睛确实挺漂亮的,但,行事风格太让人受不了了。” 宁逸:“不是。她的眼睛特别纯净,是个简单的人。” 许晨当时就笑了,“哈,哈哈,师兄你完了,你完了,脑子这就不好使了。她简单,嘿,这世上就没有简单的人了!你忘了,她当初偷看你洗澡,被逮到了,还装瞎……” 陈玄灵把女人绑在了树干上,跑过来帮忙,结果就听到了后半句。 她打死许晨的心都有了!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急匆匆跑到许晨面前,打断许晨接下来可能说出的,对她更加不利的话。 她仰着脑袋,几乎怼到许晨的脸上,咬牙道:“君子坦蛋蛋,小人藏唧唧。他坦荡地脱,我坦荡地看,怎么了,怎么了,不服气?!” 许晨的嘴巴越张越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指着陈玄灵半天没说出话来。 陈玄灵一把拍在许晨的手背上,留下了四道红印,转身提着晕乎乎的女人跑了。 过了好久,许晨戳了戳宁逸,“师兄,她口音有问题对不对,她其实说的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是不是?” 宁逸勾唇,拍了拍许晨的肩,“自信点。” 许晨三观尽毁。 所以,他听对了的,那丫头,那丫头说的是……哎呀呀,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羞死人了! 许晨幽怨地看着宁逸,“师兄你真的不重新考虑一下吗?” 宁逸闭口不言,不再理会许晨。 回到客栈,陈玄灵问店家借了柴房,把女人关了进去,又让人请了大夫,这才回房,准备换衣服。 谁知道,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白师弟坐在里面。 左溪尊者一看到陈玄灵的模样就乐了,“哈哈哈,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凄惨,你是被一百个人围殴了么?” 这人幸灾乐祸的太明显,陈玄灵拒绝沟通。 左溪尊者丢了手里的笔,朝陈玄灵招手,“来来,我看看。” 陈玄灵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背过身,开始找换洗的衣服。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左溪尊者走到陈玄灵身边,要去看陈玄灵七零八落的头发,陈玄灵相当闹心,一直在躲。 他哈哈一笑,把陈玄灵的脑袋按在胸前,不准她动。 “被扯掉了不少啊。” 他手指从陈玄灵脑袋上抚过,那指甲盖大小被扯秃掉的地方瞬间长出了头发。 陈玄灵推开他,气道:“你到底干嘛来了,别告诉我你专程等在这里嘲笑我。” 敢答是,就绝交。 左溪尊者不敢再惹陈玄灵,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叠宣纸,“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