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挡一会儿!”
屋里的白太太怕是也到了紧要关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儿。
完全不知道来的是什么,罗顽顽和谢荣权只能是一个堵门一个堵窗户,谢家的人也纷纷挡在他们前面。
院子里又是一阵旋风平地刮起,卷着砂砾让人不得不眯着眼睛。
就在这大风狂做中罗顽顽闻到一股奇怪硫磺的味道,但是被风卷起的沙子不停地打在她的脸上,根本睁不开眼睛。
虽然眼睛睁不开,不过倒是其他的感觉敏锐了似的,紧闭双眼,凭着直觉伸手往右边一抓!
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却觉得手上一阵发冷,似有若无的听到一声哀嚎。
可现如今的情况,也容不得她深想,把发冷的手往裤子上面蹭了蹭,她全凭一腔孤勇杵在窗户前。
而后就听到身边有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用手遮着眼睛强撑着瞄了一眼,罗顽顽大惊失色。
原本护着她的谢家人都倒了,无声无息地软倒在地。
合着院里就剩她一个还站着的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旋风又突然停了。总算给了罗顽顽喘息的机会。
“白太太,外头的人都倒了!”
一刻钟听起来很短,可这会儿罗顽顽却觉得比一个世纪还长。
她知道现如今只有白太太能解决眼下的险境,可治疗也到了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可惜这回屋里没人回答她,罗顽顽心里一沉,不会诊室里已经进去什么了?
又喊了两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罗顽顽心一横,两步蹿到门口,开门进入了诊室。
屋内的情景令她大惊失色,白太太双手手心朝下,稳稳地悬在小姐姐的腰椎部位,嘴里念念有词。
但是她周身被一团黑气包围着,那黑气虽然没有具体形态,却让她觉得是在啃食着白太太。
此时白太太的脸上全是冷汗,眉头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目睹这情况,罗顽顽焦急万分,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喊了白太太几声,白太太却并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分神瞟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罗顽顽心底发凉,她明白白太太这是承受着吞噬之痛也没停止秘术。但是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还能撑到最后了。
绝望从心底的一个小缝蔓延开来,罗顽顽不能想象一旦失败,小姐姐是否还有机会。况且白太太的状况也不好,脸上已经血色尽褪,印堂隐隐发青。
刚才白太太还给她科普过这印堂在面相上代表的意义,所以她知道白太太很可能要撑不住了。
情急之下,罗顽顽在内心疯狂地呼喊着血玉,血玉帮帮我,帮帮我!
她感到眉心一热,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抱住了白太太的身子,心里想着这团黑气要啃就啃她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玉真的帮了罗顽顽,她抱住白太太的腰,就感觉眉心像要裂开了一般的疼,但是她强忍着没撒手。
紧接着,她就感觉眼前发黑,对周围的感知也渐渐飘远了似的,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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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顽顽再次恢复意识,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昏着比较好,因为她全身都觉得绵软无力,就像好多天没吃饭似的,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那种心慌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再次晕过去。
但是当死机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记起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一切,她一下子就急了!
挣扎着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不过她刚支起个脑袋,就觉得眼前发黑,心里暗道不好,可千万别晕过去啊!
好在她闭上眼睛缓了缓,眩晕的感觉消退了一些。
感觉手上扎着点滴,罗顽顽这会儿眼花的也瞅不清吊着的药瓶子上写的啥药。另外一只手上应该是上的监护仪,因为床边有个架子,上面的仪器摆了好几个。
她急啊,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白太太和谢轻是否安然无恙?谢家人是否安全?
然后整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心里有无数个疑问需要弄明白。
可是这会儿全身软得像面条儿,动一下都直冒冷汗,罗顽顽只能老实地躺在病床上。
好在不大一会儿,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罗大海发现闺女醒了,一下子就激动地跑到床前,俯身看着罗顽顽。
“顽顽?你醒啦?有没有哪儿不得劲儿?”
这几天,罗大海都快急死了,明明送孩子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等他接着信儿跑到医院,孩子就昏迷不醒了。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打死也不让顽顽出门!
罗顽顽不知道她这会儿的样子像个鬼,短短的几天迅速消瘦,瘦的皮包骨。
而且脸色苍白,嘴唇因为缺水已经开始裂出一道道小口子了。
她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