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
魏彤玉只道:“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说罢,便匆匆转身走了。
等回到宫中,又听丽妃与身边嬷嬷说起:“皇上那里的意思是,元檀与邢家这桩亲事是要不成的了。”
嬷嬷惊喜道:“那娘娘就快些同皇上说,便说殿下与郡主青梅竹马,心生爱慕。请皇上赐婚给殿下……不是正正好?”
魏彤玉听到这里便听不下去了,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偏殿,将一妆奁的饰物全部打翻在了地。
魏妙沁出了宫后,建康帝却也到了寿康宫。
太后皱着眉,道:“皇帝,皇后这回实在糊涂啊!”
建康帝吸了一口气,出声道:“母后,妙妙兴许是怕给皇家留下不好的名声,她仍旧坚持要嫁入邢家。但朕……朕觉得,不如将她嫁给明奕,立太子妃。如何?”
太后震惊道:“你疯了吗?”
“朕思虑再三……”
“不成!”太后连连摇头:“皇上回去罢……”
建康帝皱了皱眉,这才离去。
魏妙沁的马车往南安侯府去的路上,却瞧见一骑朝着皇宫的方向,绝尘而去。魏妙沁紧盯着那人的背影,眉头紧皱。
从婉便问:“姑娘,怎么了?”
“那人作兵士打扮,但服饰却又与京中驻军有所不同。他当是从边关来,一身风尘仆仆,歇也不敢歇……”魏妙沁喉中突然艰涩起来,她哑声道:“应当是边关告急,异族恐怕已经、已经攻下一城了……”
从婉面上不见忧色,她道:“咱们大魏国力强盛,岂会畏惧小小异族?”
魏妙沁摇了摇头,并不多言。
一旦沉溺在虚幻的浮华之中,便很难挣扎出去了。后来谁也不会想到,异族一攻魏,竟势如破竹。
正如魏妙沁猜的那样。
那的确是从边关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于是大军开拨,就在眼前了。
魏妙沁连去送行都没赶得上,当日建康帝便下了圣旨,让大军即刻出发。
魏妙沁一颗心就此揣在了嗓子眼儿里,只怕要等到他们平安归来时,才能顺利归位了。
祸不单行。
在大军开拨后的第二日,又来了一封急报。
“泉州大旱已有三月,知州纵容下属,欺瞒不报……直到如今才被人冒死送到了皇上的案头。”魏妙沁喃喃道:“怎么乱得这样快?”
她记得这一出,分明是要到一年后才会出现!
还是说,上辈子欺瞒不报的时间更久?
魏妙沁坐了马车,出了府。
京城街道上却仍旧是一片繁华,各家公子、贵女,都在外行走自如,个个言笑晏晏。他们既没在乎边患,也没在乎泉州大旱死了多少人。
也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那么些人如魏惊鸿一般,拿好好的人来饿,饿个十多天,再令他们打斗残杀……
邢家。
“大军开拨了。”
“恐怕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回转。”
“异族能怎么厉害?”
大军?开拨?
邢正安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嘶声叫来了一个丫鬟。
那丫鬟并不敢抬头直视他,只低声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邢正安眼底却迸射出了光芒,喃喃道:“大军开拨,他走了,他走了……他跟着大军走了……”
他随即声音一转,声嘶力竭地道:“你去南安侯府,去寻元檀郡主!去!告知她,我今日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宋六所害!他不仅打断了我的腿,害得我失去了双手,他还要剜去我的双眼,此人……实在可怕!快去叫郡主警惕起来……快去!”
丫鬟瑟瑟发抖,被他的模样吓坏了,只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向外走去,口中应道:“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魏妙沁的马车却在街头,被人拦了下来。
从婉眉毛一扬,道:“哪个登徒子敢当街拦南安侯府的马车?”说着,她掀起了车帘,便见荀锐立在外头。
从婉当即打了个哆嗦。
她对这人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上一回,瞧他下手整治邢家公子的狠劲儿,实在让人思之发怵。
魏妙沁见从婉突然没了声音,便也微微躬身,朝外看去。
荀锐站在那里。
魏妙沁一愣:“你没有随大军离开?”
荀锐一言不发,长腿一跨,竟是直接闯入了马车内。
今日魏妙沁为散心,便不曾带别的人,那车夫叫荀锐一撞下去,自然就没人能拦住他了。
从婉吓坏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作什么?”
宽大的马车车厢对于荀锐来说却小了,他在车厢内艰难地躬着背,蹲在了魏妙沁的跟前,哪里有一点风度?
荀锐道:“自然要去的。”
“那你还不走……”
“我来同郡主索要一样东西。”
从婉都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