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穿了一身
两人一起手拉手往林子里走去。
宜兰上前笑问。
“熬得怎样了?”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见礼。
“县主您怎么来了?这里脏您还是先出去避一避吧!”
“马上就好,最多再有一刻钟的时间!”
宜兰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不必紧张!”
“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想在这里站一会儿!”
“刚睡醒不多久,想稍稍走动走动了!”
两个丫鬟心知肚明,心下十分担忧,但见县主脸色还好也只得应了。
一刻钟后,补药熬好。
精巧的小药罐里只倒出来一碗药汁。
稍稍凉下来之后,宜兰端起药汁送到嘴边。
呼吸间立刻充滢着一股特殊的气味,也不苦,但是也不好闻。
但是一想到这些都是名贵的补药,能让她面色重新红润起来,能让她身体变得更好。
她再也没犹豫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县主好厉害”
对于她们陪嫁丫鬟,这些补药主子吃了比她们自己吃了都高兴。
主子好,她们才能好!
……
从膳房回去。
宜兰给自己点了丰盛的宵夜。
从今往后,她绝不会再委屈自己。
他越是不喜欢自己,自己就偏偏要过得好,她要好好活着,要长长久久地活着。
有自己在,他的小妾就永远只能是小妾,没有任何出头的可能。
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最有力的打击。
卧室里的帷幔很快就围上了。
色彩漂亮,布匹精致,上边还用金丝线绣着大多大多的芙蓉花,花瓣重重叠叠,精美得让人舍不得将目光移去。
白天,帷幔拉起来,她的卧房精致华丽,让人看不出有丝毫的端倪。
晚上,帷幔放下,偌大的卧房被分成两个独立的天地。
两人各占据一处,彼此爱答不理。
日子就这么过着。
两人都遵守着彼此的约定,时间久了,反而能像陌生人一样说上两句客气话。
……
深秋过去,寒冬如期而至,几场雪洋洋洒洒下来后,京城外的梅林又添新景。
乐儿约上宜兰一同去观赏,宜兰大大方方应了。
两人挑选了个好天气一同前往。
出城的马车里,宜兰问。
“薇雨为什么不来?”
乐儿笑道。
“她还没出阁,哪有你自由?”
贵妇人们出门只要带足了下人就没什么问题,但未出阁,尤其是还未谈婚论嫁的姑娘,那可大不一样了。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最基本的规矩,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是如此。
宜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自由?没错,她现在是挺自由的。
乐儿忽然问道。
“你过得怎么样?两三个月都没见你了!”
宜兰脱口而出。
“很好啊!家里闲事暂时不用我管,每天闲来无事吃吃喝喝,我都胖了一圈儿了!”
她语气故作轻松。
乐儿却皱了眉。
“是么!”
她打量了她一圈,发现宜兰的脸色是不错,红润润的。
但她还是皱了眉淡淡来了一句。
“身体好和心情好是两码事!”
“在我看来,你过得一点儿都不开心!”
宜兰咯咯笑了,伸手拧了拧她柔软的脸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嫁给我最想嫁的人,怎么会不开心?”
“你不信去打听打听,看看我和我夫君关系好不好?”
乐儿头一歪躲开她的手,淡淡道。
“我不用打听就知道你不好!”
宜兰又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决了堤。
“你……”
她吸了吸鼻子。
“你有点儿过分了啊!”
乐儿挑眉一脸责备地望着她。
“你好意思说我过分,咱们谁更过分?”
“你还想骗我,你也不想想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骗得了我吗?”
宜兰没再说话,将头埋在乐儿肩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很快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乐儿的眼神渐渐结冰,表情逐渐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才两三个月没见,你就成了这样子?”
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今趴在她肩头哭成这样,可想而知她忍受了多少委屈。
痛痛快快哭了一会儿,宜兰终于抬起头。
擦掉眼泪,她长舒一口气,淡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