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坐在马车上,浑身又骚又臭。
夏老爷无比嫌恶。
“无知蠢妇!老爷我都说了不来,你偏要来,现在被人赶出来,脸上可好看?”
没办成事儿不说,还害自己丢了人,这口气堵在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
“老爷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过人!”
姚氏又气又委屈。
“什么叫我偏要来?老爷,你自己也想退亲不是吗?”
“一会儿说夏廷风给您丢了人,一会儿说……倪家小姐给您抹黑了脸面!”
夏老爷纸糊的自尊被捅破,有些气急败坏!
“是老爷我要来没错,可主意是你出的!”
“瞧瞧你那胆量,还尿裤子!老爷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平时在家里厉害,一出门就吓得这样了!”
姚氏闻言,立刻炸了,又气又急地指着夏老爷就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还好意思说我?”
“你自己常常念叨什么,威武不能屈,可你看看你自己那个脓包样?”
夏老爷叫她如此气焰嚣张,也瞬间暴跳如雷。
“姚氏你这个毒妇,老爷对你太好了是不是,没上没下,目无尊卑,简直放肆!”
姚氏气得两眼圆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你敢骂我毒妇,老娘我生儿育女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了一个庶出的贱种骂我!”
“我……”
姚氏又气又怒又狠,想装马车板又怕疼。
就一头撞向夏老爷的身上。
“老天爷啊我不活了……”
“我为了你们夏家生儿育女,为夏家名声操心受累,我图个什么啊!”
“老天爷啊,你让我死吧!”
姚氏一边哭闹还一边撕扯夏老爷的衣服。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有本事休了我。”
“你休了我啊!你现在就休了我!”
夏老爷懵逼了。
这是……没镇住这个女人,还被他反扑一口?
一个浑身又脏又臭的女人对着他又哭又闹。
夏老爷快疯了。
他一把扯着姚氏的头发,抬脚想把她踹开。
可谁知,没踹对地方,他的脚被她凌乱的衣服绊住。
整个身体往前栽去,然后……
两个人就滚在了一起。
马车晃了半天还没走稳。
前头赶车的车夫听着里头的动静,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来。
心里暗骂一句“活该!”
这一趟本来就不该来!
人家好好的闺女,声誉清白的跟了你家。
如今出了这事儿,不知道帮着遮掩也就算了。
居然还火上浇油。
做事这么绝,也不怕遭了报应!
……
夏家忙着打架闹笑话,倪家忙着找闺女。
这件事,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
倪家小姐,也从一个闺阁小姐,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以往的那些闺中密友,一个个绝情地跟她断了所有来往。
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倪小姐现在还下落不明呢。
宫里,赵君尧依旧在派人找,倪家的事他也听说了。
就下了密令,也留意着倪小姐,找到了就安全地带回来!
暗卫们都得了令。
赵君尧看着暗卫离开的背影,目光忧愁。
“都半个月了,事情还是一点儿进展都没!”
他也愁啊!
所有人都传言他死了。
他自己也给夏家赏了大笔金银。
可是……他还是有点儿不相信。
再者,卿卿那里,该怎么说呢?还要继续瞒着吗?
……
京城沸沸扬扬。
此时的京郊,离京城约有百十里的地方。
一个少女,带着一个丫鬟,走在运河的河岸上。
她们来了有两三天了。
包袱里的干粮已经吃完了。
饿了就吃野果,渴了就喝河水。
白天就一路找,晚上就找个平地方,席地而睡。
两个姑娘家,常常吓得抱在一团哭。
丫鬟冬儿劝她。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都好几天了家里不知道急成什么样!”
“夏公子他已经……”
倪漫雪擦擦眼泪。
“不!他没死,他一定没死!”
说完就站了起来,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是……她实在是太饿了。
猛一起来,一个头晕就栽了下来。
冬儿赶紧接住她。
“小姐,您再歇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