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二人去了郊外的皇家习武场。
刚好赵君晏和杨家公子杨沉毅也在。
四个人一合计,就决定跑马去。
男人心烦的时候,没有什么比骑在马上肆意奔跑更爽快的事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心烦的事一点点被风吹散。
赵君尧的马术不是吹出来的。
跑到最后,连夏廷风也被甩出了半里。
杨沉毅和赵君晏的水平差不多,也被夏廷风甩出了半里。
不过四人差距并不是很大。
他们这一跑,一来一回足足两个时辰。
下马的时候,赵君尧的不悦彻底消散,心情十分畅快。
连夏廷风也暂时将那烦心事抛在脑后,一身的轻松愉悦。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该用午膳了。
赵君尧就提议。
“走,喝酒去!”
皇上提议,谁敢不去?自然一呼百应。
四人就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要了最顶层的奢华包间。
乌泱泱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上来,他们彻底兴奋了。
男人么,高兴了也爱喝酒,不高兴了还爱喝。
甚至有时候,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事,几人遇在一处,想喝就喝了。
于是……
两个怀揣心事的男人,和两个不谙世事,跟着来打酱油的小男人。
四个人开喝!
酒过三巡之后,两个男人被酒气一熏,就开始各自大倒苦水。
杨沉毅和七王爷面面相觑,也不太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就无心听,躲在一边儿划拳去了。
酒能叫人糊涂,果然是不假,若在平时,能听不懂?
倒完了苦水,也喝多了,四人就在包厢里睡了一觉。
醒来后已是黄昏。
杨沉毅和赵君宴没有烦心事,两人醉了之后很快就醒了,就在一边儿守着。
而另两个人么,醉了,就真是醉了。
赵君尧醒了后觉得头痛,夏廷风也好不到哪儿去。
二人面面相觑,就觉得挺没面子的。
赵君尧轻咳了两声,草草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
然后又叮嘱了几句,就和杨沉毅赵君晏他们分开了。
杨沉毅二人也不敢怠慢,一路将皇上和夏统领护送到宫门口,才敢真的回去!
赵君晏喜欢军营。
反正在宫里也无所事事,就常常十天半个月的泡在军营里,没什么事就不回宫。
毕竟宫里的生活,完全没有军营的生活吸引他。
杨沉毅么,就住在自己府里。
约定好明天再去习武场后,二人也在某个路口分道扬镳。
……
宫里
赵君尧回了昭宸宫喝了两碗醒酒汤后,大脑就彻底清醒过来。
白天的烦心事也发泄得差不多了。
所以,用过晚膳后,他就拿起折子开始批。
毕竟白天一本儿都没批,下午又送来一些,这都快摞成山了!
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折子拿在手里,批着批着。
他忽然想起来,白天夏廷风说秃噜嘴的那些事。
想不到,夏家一个小门小户,也有这样那样的烂事儿?
一个庶子,就活该一点儿家产都得不到?
那……还来京城做什么呢?
顶着父母的名,不干父母的事儿?想空手套白狼,白吃白喝一顿再捞点儿便宜回去?
啧啧,想的可真美!
要不是就发生在身边,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还有这样的事儿!
震惊之余,赵君尧感叹:他这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一边儿感叹一边儿替夏廷风惋惜和担忧。
好好的一对儿璧人,好好的一场姻缘。
怎么这些人一参与进来,就变得这么可恶了呢!
听说……夏家双亲不光来了什么都不给,还占了夏廷风买的宅子。
按说这也是应当,父母住儿子买的宅子,到哪儿都是天经地义。
可再想想,他们一边儿偏心嫡出的子女,一边儿压榨庶子庶女。
不给东西就罢了,还压榨庶子自己买的宅子。
这和土匪差不多了吧!
赵君尧无比厌恶地想。
可是,再厌恶他也不能怎样,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这是规矩!
唉……
赵君尧又叹了口气,没再往下想。
看着桌案上一摞摞折子,就想起自己。
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是窝囊。
不能御驾亲征也就罢了,连出宫抓土匪都不行……
正忧愁着,他忽然大脑一亮。
等等……抓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