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分男女,你离我远点儿。”怒吼一声梅瑾泽重新拿起熊皮和熊掌以及两块肉走了。 狼女看他真生气了,慢悠悠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无所谓的说:“走那么快你知道路吗?笨蛋一个,走啦!” 手一挥几头狼全部跟上,二人八头狼有条不紊的全往山下去了。 积雪深厚十分难行,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前。洞口不有一人多高,十分干燥,也很暖和,狼女一走进去就说:“旁边不远有个热泉,你要是想洗澡可以过去洗。不过我这儿没有神仙的衣服,你自己洗完看着办。” 非但没有神仙穿的衣服男人的衣服也没有一件。所以,她才不管他洗完澡之后有没有衣服穿呢。 由于此处距离热泉的地方不远,洞内比着外面暖和许多。狼女显然是在这里住了很多年,里面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以及棉褥被子样样俱全。 环视四周打量一圈,梅瑾泽默默的收回视线。见狼只守在门口压根儿就不进来,他学着狼女脱掉脚上的牛皮靴说:“知道了,吃饱了再洗。这是你家吗?你一个人住?” 看洞内只放了两双女靴,梅瑾泽猜到了答案。不过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独自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呢,难不成是为了躲避仇家? **不离十,就她这满嘴胡邹的性子,指不定得罪了多少人呢。 在外面跑了一下午眼见着天都要黑了,狼女饿了。拿出之前在山下买的米蒸上饭,她取了些干树枝点着火说:“嗯,是我家,还不错吧?” 想起这里的桌椅板凳全是自己做的,灶也是跟人家学了两天砌成的,狼女十分有成就感,也引以为傲很是自豪。 比着大将军府这里简陋的连柴房都算不上,比着军营这也就是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不过在这样的天气下,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却十分难得,也算是很不错了。因此,梅瑾泽毫不吝啬的夸奖说:“很好,挺暖和的,也很干燥,住久了也不怕湿气侵体。对了,你在这里住多久了,从这里下山要走多久,距离凉州城远吗?” 他和杜泉分开已经好几天了,若不赶紧送个信或者是回去的话,只怕身在京城的妹妹都要被惊动了。 将手腕粗细的干柴放进灶中,狼女一本正经的回答说:“平常下山走路最少一个时辰,还是快的,不过你不是神仙吗,你可以飞啊。飞的话估计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吧,很快的,不远。” 说的好像她飞过似的,梅瑾泽满脸郁闷的皱着眉头说:“你这胡说的本事跟谁学的,能不能正经点儿,好好说话不行吗?” 信口张来谎话连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说的全是真的呢。 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狼女将之前拿回来的熊肉过水,嗤之以鼻道:“行啊,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我们现在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你喜欢听什么直接说,我保证说的特别好听。” 眼睛一眨她笑的更灿烂了。 “那你还是闭嘴吧。”扭头望向一边梅瑾泽赌气似的不跟她说话了。当然了,再说下去他铁定气死,为了命他还是少搭理她吧。 觉得他很可爱,就像窝在门口的半大狼崽子一样,狼女哈哈大笑指着他又道:“你是属青蛙的吗,气性这么大,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行了,别跟个受气媳妇似的噘着嘴,赶紧到洞口的菜园子里拔两颗大萝卜来。你不是两天两夜都没有吃饭了吗,晚上我们炖肉,上回下山买了香料,放进肉里炖着别提有多香了,保证你闻着就口水直流。” 说话间走到一个简陋的柜子前,找到干辣椒和香料以后她又折转回身说:“今儿你有口福了,还剩下一坛子酒,上等的女儿红,别人嫁女儿我去偷的。” 不爱喝酒,感觉挺辣的,不过山下的人都喝她就买了两坛子回来。放久了,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了,好像真是谁家嫁女儿她顺手顺回来的。 身为一个正人君子梅瑾泽真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不过他学乖了,也知道跟她说话纯属浪费口舌。最主要也说不过,他索性闭嘴不言一声不吭,由着她胡说八道去了。 见他不说话站起来转身就去外面拔萝卜了,狼女觉得挺没趣儿的,但没趣儿归没趣儿,她正事还没有办呢,可不能再惹恼他。 其实,惹恼他了他也不要紧,只是万一夜里他不配合自己不得遭罪吗。所以,为达目的她还是暂且忍忍吧。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头女狼给盯上了,梅瑾泽老老实实的在菜园子里拔着萝卜。冬天也没什么菜,除了萝卜也就是大白菜了。 知道打了霜的大白菜特别清脆水灵,他顺手扒了一大颗,然后提着两根萝卜就进去了。 兴许是一个人待久了,狼女对于做饭这事儿挺熟练的。见他多拔了颗大白菜也没说什么,她指了指木盆说:“缸里有水,你赶紧洗吧,多洗几遍洗干净点儿。只有一把刀,你随便把白菜掰掰放筐里就行了。” 指挥完,狼女开始放油炒香料,等炒的香味出来了她就把过了水的熊肉给扔进去了。 肉不容易熟,加过盐巴之后她就把锅盖给盖上了,准备把萝卜切切扔进去一起炖。 为了不被气死在这儿梅瑾泽一直没有吭声,默默的洗完萝卜白菜后他就坐到灶前烧火去了。 他虽是凉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但他并不像京城中的世家子弟一样过着富足无忧的生活。相反,他和妹妹梅心一样从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年纪袁暮秋就教他们洗衣服做饭烧火。 不是袁暮秋想教的,是父亲让他们学的。说是学会了这些,以后即便是身旁没有一个人跟着也能活的下去。他当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