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去吧,我累了,想睡会儿。”手撑着床慢慢躺下,梅琳琅示意她把安神香点上。换了地方她虽然不认床但最近因为那个梦却一直都睡不好,下午要见梅心,她必须要先养足精神。 从来没有跟她好好的说过话,也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她,她想趁此机会坐近了仔仔细细的瞧瞧她。在梦中她虽因为嫁给平王而幸免于死,但是她知道她过的不好,过的不幸福。 她要改变她的人生,她要让她过的幸福,她要让身边的人以及所有的亲人都过上幸福平安的生活。 建春会意立刻点上了安神香,然后走回到床前将床幔放下说:“娘娘睡吧,奴婢让韩嬷嬷在外面守着。” 韩嬷嬷是皇上的人,相对而言比较放心。因此,让她守在外面也不敢有人造次,更不敢有人闯进来。 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梅琳琅闭上了眼睛。建春将床幔合严以后就离开了,不久,带上挑好的礼物她就直奔宫门口。 同一时间宗政明臻来到了坤宁宫内,尚未入正殿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估计是有其她妃子在,他停下脚步说:“我先去偏殿等,一会儿人走了再去通报吧。” 他虽然是皇后娘娘的胞弟,是皇上跟前的御前侍卫,但这儿到底是后宫。对于后宫的妃子以及公主们而言他是外男,更何况他已经二十四岁了,不是七八岁的小毛头,不便相见。 为了避嫌也怕惹出什么麻烦事儿来,他每一次入后宫都会特意的避着。有时避不及,迎面撞上他不会躲,只会大大方方的上前行礼问安。不多说,行了礼便赶紧离开。所以,许多年了倒也没有传出什么闲话来。 领着他进来的宫女叫香兰,微微一笑福身行礼道:“是德妃娘娘和七公主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估摸着也快走了,侯爷先去偏殿喝杯茶吧。” 应了一声宗政明臻转弯去了偏殿,香兰则入了正殿。还没有来得及向皇后娘娘禀报宗政明臻来了,七公主程清然便开了口,只听她道:“母后,女儿瞧着院儿里的绿萼梅开了,想去看看,不知可否?” 闻声扭头透过窗户朝外望恰好看到自家弟弟进入偏殿的侧影,皇后娘娘微微一笑说:“冰天雪地院儿里又滑,想看绿梅让她们折几枝拿进来就是,何必巴巴的跑到外面受冻。这要是万一再摔着了,可是不得了。” 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收回视线紧接着吩咐道:“绿水,你去给咱们七公主折几枝绿萼梅来,一会儿让她带回去插瓶还能再多瞧几天。” 绿水福身行礼就要应,那想到德妃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只见她一连诚惶诚恐的样子说:“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先不说这绿萼梅难养活,就说这是宗政侯爷从江南运过来特意为皇后娘娘种的,这就不能折。清然,你要是真喜欢看看就好,千万不能动手。宫里头就皇后娘娘这儿有两株绿梅,要是折坏了,以后想看也看不到了。” 知道女儿并非去瞧绿梅,德妃出言相帮。 清然大喜忙起身道:“母妃所言极是,绿梅乃是小舅舅的一片心意,可千万折不得。母后,女儿去瞧绿梅,一会儿就回来。” 福身行礼转身就走,那欢快的脚步完全不给皇后叫住她的机会。 皇后郁闷却也不好多说,尤其是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门,想叫也叫不住了。知道她的心思,想了想,赶紧吩咐说:“雪未停,赶紧给小七拿把伞撑着。还有木屐,别一会儿再把鞋子弄湿了。这孩子性子活泼素来任性,翡翠,你亲自去看着她,不准由着她胡闹。” 一语双关犹如当头棒喝,听的德妃一怔,原本要阻止的话在舌头尖绕一圈又咽回去了。 七公主程清然两个月前已经及笄了,最近德妃私下里正在打听众臣府中的公子以及朝堂上的青年才俊。翡翠知道七公主一心仰慕宗政明臻,每回见了都恨不得贴上去,福身行礼就赶紧追了出去。 “这孩子被臣妾宠坏了,多谢皇后娘娘不怪!”语毕,起身,德妃马上向皇后娘娘行礼。 皇后倒是想怪,可她都多谢她的不怪了,她还怎么责怪。淡淡一笑示意她坐下,宗政婉音说:“自家孩子什么怪不怪的,听淑妃说你最近在帮小七相看人家,瞧上谁了?” 六公主已经出嫁,眼下宫中适婚的公主就只有七公主和八公主。七公主为德妃所出,八公主则为贤贵妃所出。她们二人是同一年生,今年都十五岁了。 作为一个母亲德妃其实并不赞成七公主喜欢宗政明臻,觉得他虽然长的好但年纪相差太大了。而且,宗政侯夫人又是年纪轻轻的守寡,这老话说的好,寡妇的儿子不好嫁。所以,私下里她瞒着女儿也的确是在相看。 不打算欺瞒皇后,她拿了个苹果在手中削皮,一边削一边回答说:“臣妾深居宫中也不知谁家的公子好,都是听旁人说的。臣妾听说这京城有四公子,才貌双全品学兼优。这头一个嘛自然是娘娘的胞弟明臻公子,二一个就是江阁老的嫡孙江家大郎江哲翰,三一个是邱府的邱玉堂,最后一个则是凉王府梅家二房的嫡子梅仲恺。” 故意将宗政明臻排在头一个,德妃说完就盯着皇后的脸色瞧。 皇后入宫多年岂不知她是何意,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张口道:“说起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就头痛,二十有四了还不成家,把我母亲急的头发都白了。好在皇上体恤本宫,体恤本宫的母亲,说是过了年给老四老五选妃的时候让他一并瞧瞧,到时下旨赐婚。” 点到为止,话锋一转,皇后将手中剥好的南桔递给德妃又说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