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约四十岁左右的耿叔领命,即刻行礼道:“是,大少爷!” 语毕,随便点了两个人他就走到梅静秋面前说:“梅姑娘,请吧!” 五雷轰顶满脸惊愕,梅静秋愣住了,彻底的傻眼了,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哲翰的脸变的这么快。明明刚刚还义正言辞的帮她,转眼间就要把她送回去了。 不,不,她不要回去,更不要到庄子上去,她要回家,她要回去找她娘,找她祖母。 满目不敢置信又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梅静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我不回去,我要回家。江大哥,江公子,我没有病,我说的不是疯话。梅心与太子真的无媒苟合,孩子都快三个月了,这是我大伯母亲口说的,绝对不会有错。还有我三姐,梅心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被关进了地牢,梅心说要活活饿死她。这些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瞳孔一缩又立刻展开,江哲翰朝耿叔打了个手势冷着一张脸说:“梅姑娘病的厉害,你们不要再耽搁了。他们刚走不久,相信快马加鞭很快就能追上的。周桐,我们先走,家里见!” 纵身一跃落于马背,抓起缰绳的同时他掉转马头就离开了。周桐等人随后,一个个上马之后就打马离开了。 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了,梅静秋急了,也彻底的慌了。张口大声叫道:“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心中恼怒梅静秋绝望了,她忽然间发现这些人都很冷血,都变了模样,和从前她所认识的江公子判若两人。 “江大哥,不止王府里的府兵换了,伺候的人也全部都不见了。梅心势大以权相压,她这是要造反啊。江大哥,你别走,你听我说完,你等等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想追上去可还没有跑两步就被耿叔挡住了,他伸手点住她的哑穴,然后抽出绑在腰间的布腰带打开。 布腰带很宽,原本是呈条状绑在腰间,直接散开之后正好裹住她的双手以及她的腰。耿叔是个中年汉子,虽不像王庚他们上过战场但同样粗糙。因此,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直接像提个东西一样将她打横提起跳上马背就走了。 急于回京,更急于追上王庚等人,耿叔三人的马速都很快,撒开丫子跑。天气原本就冷,阴沉沉的,这一跑起来那呼呼的冷风就像刀子一样打在她的脸上,刺痛刺痛的。 小路不好走,马背上的人更是颠簸。所以,被人提在手上的梅静秋也不好过。尤其是她之前就才吐过,这会儿又冷又被捆了个结实更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守不住的晕了过去。 耿叔虽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但却也知道不能让她死了。因此,察觉到她不再挣扎了,整个头也无力的垂了下去,拉住马缰查看了一番。 确定她只是晕了过去,他将她提上了马背,直接趴在马上,继续快马加鞭的往前追。 尽管已经问过王二银,王庚还是十分担心。见他百无聊赖有一下没一下的赶着马车,他实在忍不住问道:“哎,你小子不会是诓我的吧,这么久了,别说是马蹄声了连个鬼声都没有听着,他们该不会是真的把她带回城了吧?” 梅心虽然已经被封为镇国长公主,但依旧是他们的少将军。她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他若敢违背那回去可是要受罚的。所以,他实在是难以放心,也很担心。 担心的不止王庚一人还有坐在马车里的马婆子,想起梅心的嘱托她面色担忧,掀开马车帘子说:“是啊,他们该不会带着她回城了吧?” 胸有成竹,王二银一点儿也不担心,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扬马鞭说:“着什么急,这才过去多久,人家总要问清楚吧。再说了,人家可是英俊潇洒的公子哥,跟我们这一帮大老粗可不一样。总得怜香惜玉一番再好好哄慰一番才行,没那么快,且等着吧。” 世家公子他虽没有见过几个,但话本子里不都写了吗,公子多情。 瞧他不像是满口胡邹信口胡说,王庚悬着的心稍落。不明白他那里来的自信,他探口而出说:“你怎么这么肯定,万一呢?” 闻声抬头瞟了一眼王庚,王二银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没有万一,你没有听宋嬷嬷和云罗说啊。这京城里的人啊,特别是那些世家公子哥和千金大小姐最重规矩和礼仪了。他们一行人个个儿都骑马,怎么带回去?再者,你看那江公子,一看就不是个傻的,爷爷又是首辅大臣,他怎么可能会娶梅家三房的五小姐,少将军还差不多。” 凉王嫡女和梅家三房的嫡次女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况且,梅心武功高强又是领兵打仗的正三品将军,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江哲翰再蠢不会连这个账都算不清楚。所以,他是百分之百绝对不会带她回去的。 仔细想想倒也是,马婆子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骤然落下了,张口道:“既如此那就等着吧,不过说起来这江公子还真是长的不赖。唇红齿白丰神玉朗,一看就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 人高马大的王二银不认同她说的话,扬声道:“什么丰神玉朗还没有宗政侯爷长的好呢,不过他为什么头上绑条红带子呢,像我们凉州小儿夜哭避鬼似的。” 说起红带子马婆子瞬间忍不住笑了,她虽出身不高但却也知道那是抹额。笑着说:“不一样,小孩儿夜哭扎个头绳就行了,宗政侯爷戴的是抹额,你没看那带子上还镶了红宝石吗。我昨儿听云罗姑娘问了宋嬷嬷,宋嬷嬷说宗政侯爷有头疾,自小就必须戴着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