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月起的依旧很早,她洗漱下楼之后何耀已经把早饭买了回来。 “副处早。” “早,喊他们起床,吃完早饭有任务。” “是。” 何耀上楼,拖着睡的都睁不开眼孟良超和方维维下了楼。 江月他们快速的吃完了早饭坐在会议桌前。 警局法医处的已经把那个头颅和孙铁牛的牙刷和头发做了dna比对,结果一致,那颗头颅确定无疑是孙铁牛的。 孙家庄一案,出现了第五条人命。 孙铁牛,男,25岁,死亡日期为2月2日左右。 江月看完资料之后抬头看着孟良超,“安美玉的父母不是今天到吗?” 孟良超看了一眼时间,“对,郑所长说会把人带过来。” “救护人员那边把安美玉安抚下来了没有?” 之前救助人员已经接触过了安美玉,然而安美玉不是很配合他们。 孟良超摇头,“还没,听说救护人员那边也在等安美玉的父母过来。” 江月点头,“吴语那边呢?” “已经联系了她的父母。” “嗯,何耀,你去孙守业家。” 何耀挑眉,“监视?” “不,帮我找这些东西,拿到之后送去化验” 一边说着一边在本子上写下了一行字,把纸张撕下来递给了何耀。 何耀看着纸张挑眉然后应了一声往外走。 江月拿起旁边的外套,“方维维,跟我走。” 方维维放下手里的小镜子跟上江月走出了村委会。 今天天气不错,放假的缘故所以街道上很多小孩子。 江月带着方维维去了民宿,她想和吴语谈一谈。 救护人员暂时住在这里,江月走进院子救护人员就带着她往吴语房间走去,顺便跟她汇报着吴语的情况。 “今天一直不说话,只有昨天跟她家人联系的时候她说了几句话。” “以免造成心理创伤所以我们建议让心理医生诊治。” 江月认真的听着,在经过权少争房间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房间关着,院子里也没看孙舟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江月没有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权少争的身上,救护人员敲了敲吴语的门,江月和方维维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窗帘都拉着,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 江月看了一眼房间,走过去直接把窗帘扯开,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的吴语抬手遮挡了一下。 吴语视线落在江月身上,盯着她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仿佛是在问:“有事吗?” 江月没有坐下,“今天天气不错,出去散散步吧。” 吴语抿唇,垂头无声的拒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江月的话成功的让吴语抬起了头。 “孙建功夫妻和他们的大儿子已经在接受审讯,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会为他们行为付出代价,法律会让他们受到处罚。” 吴语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嘴角撇了撇,脸上似乎是闪过了一抹讽刺神情。 “处罚?无外乎就是坐牢,那些女孩子所承受的伤害会因此就能得到弥补吗?” 她沙哑的嗓子几乎已经发不出来声音。 方维维看着吴语拧了拧眉,看向江月动了动嘴,无声说道:“偏执。” “所以呢,换做是你要怎么做?让那些混蛋尝试一下你们所受的苦?还是说让那些混蛋付出生命的代价?” 吴语回头看了江月一眼,蹙了蹙眉继续看向窗外。 江月走到吴语旁边,“还有一件事情我没告诉你,孙铁牛死了,早在一个月就死了。” 江月直直的看着吴语,吴语脸上一丝惊讶都没有,她这淡定的模样让江月忍不住挑了挑眉。 方维维也发现了吴语的异样。 “吴语,你早就知道孙铁牛死了,对吗?” 江月话落,吴语抓紧了身前的衣服,视线又避开了江月几分。 “对吗?”江月继续问道。 吴语鼻孔微微扩张,呼吸有点急促,江月的视线让她的眼神更加闪躲。 “吴语,是你杀了孙铁牛吗?” 这次吴语猛地抬头看向江月,瞪大了双眼急切摇头,“不是我!” 她喊出了她最大的声音,受损的声带好像更不好了。 江月坐在了她的对面,“孙铁牛的死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吴语看着江月,眉眼又低垂了下去,对于江月的这个问题她似乎是很难回答的样子。 江月没有继续问,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无形中给她造成了一股压力。 吴语从身体每一个细小动作和眼神都在闪躲着江月,她在回避。 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都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而越是这样安静越是让心思不安的吴语更加烦躁。 等了几乎都快五分钟了,方维维都要放弃了,吴语终于是松动了,她回头迎上江月的视线,抿唇,“其实,从孙铁牛离家出走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死了。” 江月耐心的等着她的下话。 “他并不是离家出走,那天晚上他家里来了客人,他觉得家里烦躁就出了门,我看到他上了山,然后……” 说到这里吴语顿住了,闭上双眼像是不敢回忆当时的场景。 “我看到他和一个人停下来说话,然后就看到孙铁牛被那个人用东西砸倒在地,再然后,那个人拖着孙铁牛上了山。” 方维维本来是靠在衣柜上的,听了吴语的话瞬间站直了身子。 江月瞬间也严肃。 “你看清那个人是谁了?” 吴语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视线没有闪躲反而直直的看着江月用她沙哑的声音说道:“没有。” “你说谎。”江月直接点破。 吴语说“没有”的时候眼神没有闪躲,但这恰恰让江月看清了她在那一瞬间扩张的瞳孔。 果然在江月点破她之后吴语眼神闪了闪。 “我……我当时真的没有看到凶手什么样子。” 江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