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种人惊疑不定,眼睛跟探照灯一般扫视着马超,“你们是谁?”
马超胸有成竹地道:“我知道你们签署有保密协议。不过嘛,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们出得起违反协议的钱,于你又没有损失不是。放心,我们的机器要出口的,不在你们本地使用。跨了国,白金公司能管得着谁?”
马超凑近白种人的耳畔,“到时候,我们给的违约费,你操作得当,就是自己的啦!”
白种人犹豫了一会,才道:“不行,违反了协议,要是被发现了,我会给工厂给除的!你们走吧!我不能卖给你!”
马超还想说点什么,赵仁虎一把将他拉到一边,黑着脸和白种人道:“老子是华国人,就是你口中的支那!你不和老子做生意,老子还不和你做呢!”
白种人吓一跳,“什么?”反应过来就想叫保安。
赵仁虎气得想揍那白小子,马超死劲拉住他,好容易才趁着保安到来之前逃走了。
“气死我了!以后再见到那小子,我一定锤死他!”
马超无奈地道:“外国的现实状况就是如此,你再义愤填膺也没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得罪了工厂的领头人,我们再想搞到人家的机器,那就难了。如果我们对白金公司一无所知,就直接找上门和人家谈判,成功率那太低了。”
赵仁虎扔下马超就走,“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再见!”
马超头疼不已,连忙边追边道:“你生我的气干撒?那话又不是我说的!洋人就是歧视我们华人,在人家的地盘上干起来,那纯粹不是找抽吗?咱就当没听见不就得了,何必那么较真!我们出国遇着这种事多了,要么就是回避,要么就是装成日本人,不然你想做什么事,根本无法做到。或者就像老祖宗似的,闭关锁国,一辈子不到国外来,永远故步自封。”
赵仁虎越听越来气,“就是能干出天大的事,都不能在屈辱下干!哦,打了一边脸,再凑上去把另一边脸给人打?我没有那么贱!那大事就算干成了,心里也不舒服!其他事我无所谓,在我跟前侮辱我的国家,那就不成!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定然要把那白人揍得满脸开花!”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行了吧!哎哎,别走那么快嘛!”
赵仁虎蓦然停步,马超一头撞上来,前者侧着身子一让,后者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赵仁虎不等马超抱怨,气恼地道:“为了那点钱,你连节操都丢弃了!我看不起你!别跟着我!”
老实人发脾气,后果很严重。
刘娟和阿芳一回到旅馆,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平时两个男的在一起那是有说有笑有商有量,今天回来,赵仁虎气哼哼地无视马超,马超对天翻白眼也不理赵仁虎。
刘娟和阿芳面面相觑,转而笑道:“哎哟,你们俩平常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似的,今天这是咋了,谁得罪谁了?”
马超心里委屈得不要不要的,“谁晓得他抽什么风,坏话又不是我讲的,和我生什么气!我做这一切,那还不是为了我们的事业着想吗?大家都齐心协力,想为下一步谈判打好基础,就他在一边掉链子!”
赵仁虎打定主意不和马超说话,听到这里就憋不住了,从自己房间里奔过来,黑着脸反驳道:“你们俩也回来了,给我评评理,看马超这个人还值得我们华国人相交不!”
刘娟和阿芳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赵仁虎。
赵仁虎张口就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你们说,他这种行为,让我以后怎么把他当朋友!”
马超忍了一个下午,再也忍不住了,“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连朋友都做不来了!好了不起吗,你不和我做朋友,我还不和你做呢,大家一拍两散!”
赵仁虎跳起来,“我呸!不做就不做!你这种卖国求钱,无情无义的人,根子就坏了,我不屑和你同处一室!哼!常说你坏脾气,我看你脾气好得很嘛,人家都骑在脖子上拉屎了,你还嫌人家拉得少!你的脾气都用在自己同胞身上了吧!”
马超也跳了起来,“我怎么就卖国求钱了!我顶多就没做声而已,冒充了一下日本人,我干什么了我!你到底生的哪门子的气!”
赵仁虎不想和马超理论,直接无视他。
马超气得跳脚,无视比辩论来得更让人生气,“你说话!干嘛不继续和我说话!”
赵仁虎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马超朝墙壁上打了一拳,气闷难当。
刘娟朝马超努了努嘴,示意阿芳劝劝,一边道:“那我先过去了啊。”
阿芳点了点头,本来她俩回来,是要一起讨论人家生产线上的事,这下连话都不说了,还怎么讨论。
刘娟回到房间,看见赵仁虎还在生闷气,心想原来男人是有脾气的啊,以前还觉得他性格温柔,原来竟然有阳刚的一面。
“吃饭了没?”
赵仁虎摇头。
“那我出去买饭。”
“买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