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映殿结束之前,墨宸渊的眼睛没有再看楚凤鸾,而是坐在原地,兀自饮酒。 楚凤鸾不经意扫过墨宸渊,心上疑惑,他的脸怎么比之前苍白了些? 大概是烛火的问题吧。 散了宴会,楚凤鸾亦步亦趋跟着楚镇雄,生怕又遇见墨宸渊,只是这次竟然没遇见。 三皇子府,憬悟院 “阿渊,说说今晚让你气血翻涌的人是谁?”浊箐拔下墨宸渊后背上的最后一根针,幸灾乐祸问。 阿渊这个人,一直冷漠孤傲,很难有情绪波动,今日竟然情绪波动这么大,都引起狂暴之症,可见今晚发生的事情一定十分···嘿嘿··· 这样的事情,他怎能不探寻一二。 墨宸渊拢起衣衫,瞥了浊箐一眼,细长的黑眸夹杂着一股看不清的神色。 气血翻涌是因为谁? 他的脑海瞬间浮现一张细嫩盈滑的脸,那日房间灯光太暗他没看清面容,但手下的触感温良柔软。 这张脸与一张带着面纱的脸重合,水眸,俏鼻和弯弯柳眉都一样。 楚凤鸾的容貌··· “无事,你走吧。” “喂,阿渊,你过河拆桥。”浊箐不满意的大喊,阿渊这么快就过河拆桥,马革裹尸,连杯茶都没喝就着急赶人,有这样子的吗! “你想去西陲?” “不不不,我走我走···”说到西陲浊箐一怂,西陲那样的苦寒边境怎么能与有酒有美人的繁华京师相比。 浊箐走出墨宸渊房间,贴心的合上房门。 刚好看见墨宸渊神色似迷似幻的抚上自己的唇角,原本时常紧抿的凉薄温唇漾起一抹笑容。 浊箐心中大惊,像是发现新大陆。 阿渊faqing了??? faqing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浊箐坐立不安,阿渊faqing这个消息好似惊雷,炸的他外焦里嫩。 不行,这件好事肯定要找人分享自己心里才舒服。 打定主意,浊箐出门右拐。 “瑾风啊,你知道你家主子最近有什么不同吗?”浊箐眯着眼睛,笑的跟狐狸一样诱拐瑾风。 瑾风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浊箐公子这个笑面虎,一笑准没好事,他一定不能再说出主子的事情,再说就该滚到西陲与黄沙为伴,“没···没有啊。” “你···不说实话。”浊箐手里捏着一根锃亮的银针,笑着朝瑾风逼近。 “浊箐公子,主子的狂暴之症今日发作,会有什么危害吗?” 说到墨宸渊身体,浊箐忘记自己要收拾瑾风,正色回答:“狂暴之症发作频繁没有危害,只是···” “只是什么?” “意味着他的病快好了。”浊箐隐晦一笑,像只偷腥的猫。 等到时候阿渊就知道今日对他的恐吓是多么‘愚蠢’! “快好了?”瑾风眼里闪过喜悦。 “是啊。”浊箐继续诱哄,瑾风为了墨宸渊,什么都可以做,这么好的人,不骗一骗,岂不可惜。 “想不想知道你主子什么时候好” 不知为何,瑾风有股不祥的预感。 但为了知道自己主子什么时候好,还是大着胆子问:“什么时候?” “你来···”浊箐柔着声音,脸上的笑容要多魅惑有多魅惑。 瑾风凑耳过去。 “不要,我不要试药!” “别害怕,这次的药没有伤害。” “不,我不试药。”瑾风言辞郑重的拒绝。 浊箐看他不像玩笑,桃花眼一转,开口:“没事,不试药就不试药,那试一下针,就当帮你主子试针,他到时要用。” “主子要用?” “是啊是啊。”浊箐点头,手上的锃亮银针亮出,面上真诚极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