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鸾到郁金斋时,里面堵满了人,有钱的人在花台最前面,有小桌,桌上放着好酒好菜;没钱的就挤在后边,兴致盎然的看着花台。 “怎么还不来!” “翠妈妈,这醉儿姑娘怎么还不来啊。” “哎呦你们看,李少爷这么急,美人梳妆是需要时间的。” 众人乐呵呵的调笑,翠妈妈八面玲珑,一来二去谁都没有得罪,还消了众人的愤懑。 看着这么多人,楚凤鸾不由有些好奇这个醉儿姑娘。 翠妈妈去后面催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回到正厅,一张脸笑成了花儿,她扭着肥硕的腰走到最前面一个男人面前,哈着腰:“少城主,醉儿姑娘马上就出来了。” 然后才直起身子跟所有人说:“各位久等了,醉儿姑娘马上就出来了。” 她话刚落,花台的灯光一变,成了迷离的紫色,两条轻纱从半空垂下,一个女子揪着轻纱缓缓落地,她戴着一方紫色面纱,看不清容貌,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勾魂摄影,轻纱包裹的身体也曼妙轻灵。 还真是一个尤物! 她身子轻灵,就着轻纱跳舞,就像檐下飞舞的燕子,又像冬天轻灵的雪花,底下的男人被迷得七荤八素。 尤其是最前面被翠妈妈称为少城主的男人,一双眼睛可以说是如狼似虎,紧紧盯着台上人曼妙的身姿,想象这等尤物等会儿会在自己身下娇喘婉转,他就一阵兽血沸腾。 楚凤鸾看着这个醉儿姑娘,她身上那种让人不由自主被迷惑的气质,像是在哪里见过。 对,是南山狩猎的篝火晚会上,那个舞娘,会摄魂的舞娘。 这个醉儿姑娘,眉目流转间与那舞娘有几分相似,楚凤鸾看不出她的修为,难道是魅侍境以上的? 醉儿一舞毕,台下的人跟疯了一样呼喊她的名字,呼喊的多为后面的人,前面小桌边围着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和嘲弄,若不是郁金斋来者不拒,谁会跟这些贱民同处一室。 翠妈妈扭着腰上去,站在醉儿身边,更加显得醉儿娇小。 “各位公子大爷,今夜是醉儿姑娘的初夜拍卖,我们不论身份,价高者就能与醉儿姑娘春风一度,做她今晚的郎君。” 翠妈妈一张脸笑得跟花一样,醉儿可是她的摇钱树,今夜过后,这个摇钱树就能一直给她赚钱了。 “我出五百两。” “醉儿姑娘怎么可能只值五百两,我出一千两。” “我出两千两。” “我出五千两。” 说话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五尺身材,一双绿豆眼,眼下发黑,一看就是过度沉浸房事的人。 翠妈妈一张脸已经笑成一朵菊花,她掰着指头数钱,仿佛那些白花花的钱已经进了口袋。 “五千两,还有没有哪位公子比五千两更多的?” 场上一阵静默,一两银子是普通人家半月的的伙食,五千两,对于平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那些前面的公子虽然有钱,但大都是伸手问家里要,也就个把千的零花钱。 就在所有人叹息好白菜被猪拱了,一道男声出现:“我出一万两···” 绿豆眼眼看自己看上的美人被抢走,恼怒的要加价:“我出一万五千···” “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