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帝累死累活,只是大早上上早朝这一点,谢彦斐就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当个闲王多自由自在,日后解了毒,他脸上黑斑没了再瘦回去,多得是小姑娘前仆后继要给他当王妃。
所以谢彦斐一点都不着急。
他走出主院,在前方离宾客设宴的地方很远的一棵树下站好了,前后左右都很空旷,不容易藏人,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也不容易被偷听。
谢彦斐站在那里没多久,就看到男主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环顾一圈,远远就瞧见虽然远但是显眼的谢彦斐,他脚步顿了下,很快走了过来,到了近前,装作偶遇般行了一礼:“属下见过旭王。”
谢彦斐上下看他一眼,瞧他穿着侯府护卫的衣服,嘴角扬了扬:“看来你在宣平侯府过得还不错。”
“托王爷的福,因为是借着王爷的名头赐过去的,宣平侯对属下的确很是客气。”至少是不敢怎么着的,给了个不高不低的位置让他就那么待着,估计宣平侯也是拿不准五皇子这到底是打什么主意送两个人过来是干嘛。
谢彦斐压低声音:“这四周有人吗?”他是看过书的,知道男主的武功极好,毕竟是上过战场的,耳力自然不错。
虞阑臻摇头:“没有,不知王爷要跟属下说什么?”
谢彦斐凑近了,却是没直接回答他,而是道:“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杜三姑娘?是不是该感谢本王有成人之美,成了你的痴心?”
虞阑臻老是平日再淡定面无表情听到这句脸上也一热,好在他自从头一次醒来被面前这旭王给戏弄坑了一把,他觉得自己现在百毒不侵什么都能接受了,毕竟……这旭王连那种话都能糊弄他,他还有什么不能坦然接受的:“这不是多亏了王爷厚爱,这份心……记下了。”
谢彦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嘴角一咧:“记下就好,隔日不如撞日,你报恩的时候来了。”
虞阑臻眯眼:“王爷是来讨回之前的那个救命之恩?”
“谁说的?”谢彦斐道:“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现在本王向你讨的是将你送给杜三姑娘这件事。”
虞阑臻:“…………”
谢彦斐挑眉:“还是说,你觉得杜三姑娘不够重要?”
虞阑臻被谢彦斐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耳根到底红了:“……自然不是。王爷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觉得这旭王跟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坑他起来简直毫不手软,可偏偏对方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他是肯定要偿还的。
谢彦斐:“半个月后,也就是五月初五那日,你想办法从宣平侯府离开一日,赶往京外十来里地的一个驿站,在那里你会遇到从北边来的一个姓施的知府,他是来这边省亲的,与他同行的是他的女儿施姑娘,届时你想办法扮作算命先生给她算命,并告诉她一句话。”
虞阑臻越听越奇怪,他皱着眉头,“王爷,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属下说扮就能扮,万一她不信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管了,本王自然是有办法知道他的行程,至于别的,就看你的本事了。”谢彦斐并没有说的太细,毕竟只是知晓这位大人的行程还好说,万一一些没发生的细节也知道会让男主不解。
谢彦斐确定虞阑臻能办到,是因为这位施知府会到达驿站期间的这几日生了病,因为病重也觉得这时候进京不妥,所以这位施知府会带着施姑娘在驿站停留一日,而这位施姑娘会去就近的小寺庙上香为自己的爹祈福。
所以只要男主去了,跟着自然能寻到机会给施姑娘算命。
虞阑臻觉得这王爷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可对上谢彦斐一副本王就让你报答了你干不干的无赖模样,只能头疼地应了:“王爷让属下告诉她什么话?”
谢彦斐将早就准备好的忽悠说辞说了出来:“告诉她‘五月绝命在廿日,一念之差命断午;孤魂野鬼名声毁,福来运转在黑五。’这句话,她要是还追问,你就告诉她,想要解除下下签的死劫,需要寻到有缘人就可,别的不用说。”
谢彦斐说完之后虞阑臻瞪着眼梗着脖子沉默看着他:这都是啥?五皇子确定他脑子还正常?
谢彦斐看男主不说话,就那么笑眯眯瞅着他,眯缝眼里冒出的光趁着他那张脸不知为何莫名让虞阑臻有种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