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了怀里冰冷的身体,龙飞扬撑着焦急的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对着菖蒲低声说道:“你不是问我你哪里好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不好?”
菖蒲闭着的眼睫毛微微轻颤了一下,唇角逸出极低的一声,“嗯。”
有了这一声,龙飞扬绷紧的情绪放松了些,他不能为她解除痛苦,但是可以分散她痛苦的注意力,他要陪她熬过这一关去。
他们一定可以熬过去!
龙飞扬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菖蒲耳边缓缓响起来,带着甜蜜与苦涩的追忆,“第一次遇见你是在青楼里面,那天你打扮的那么美艳,而那双眼睛却那么清冽无尘,语气也是冷冰冰的,那么冷艳至极的一个人站在我面前,让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
龙飞扬痴痴地看着菖蒲的脸,语气更加深情,似在迷蒙着喃喃表白:“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世间真的是有一见钟情这种事的,我才明白,原来心动的感觉竟然那么让人震撼,无法控制。”
菖蒲紧蹙的眉头微微战栗了一下,唇角缓缓动了动,艰难吐出两个字,“肉麻!”
龙飞扬苦涩地笑了笑,眉间的担忧又消散了些,她还是清醒的,在认真听他的话,这样就好。
“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心里的一个强烈的念头。”龙飞扬继续回忆着,那些过往是他永远雕刻在心版上无法磨灭的甜蜜:“我在心里暗想,要尽快将你赎出去,然后娶你为妻。”
说到这里,龙飞扬忽然声音低低的笑了,有些感慨地说道:“你总是说我无赖,幼稚,现在想想我当时还真是幼稚,竟然就一门心思认为你是个青楼女子,不疑有诈,呵呵。”
听到这里,菖蒲的唇角微微扬了扬,露出一丝艰难的微笑,仿佛一朵脆弱易碎的菖花。
龙飞扬强忍着心里的心疼,用手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装作有些嗔怪地说道:“你很狡诈哦!”
菖蒲沉重的眼睑艰难地抬起来,那曾经如水的清澈的眼眸此时是憔悴煎熬的,但是那憔悴中却带着一丝光芒,尽管微弱却幽幽不熄。
龙飞扬对视上那双即将枯萎的眼眸,充满鼓励地语气说道:“我就知道你是坚强的,我们一定能熬过去的,妍妍,我一直都弄丢了你,这次,你一定要留住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巨大的寒冷令菖蒲的眼眸又无力的闭上了,只是,她的头却艰难又缓慢地点了点。
看见她这个费力的动作,龙飞扬的眼眸霍地润湿了,模糊了近在咫尺的容颜,一阵激动汹涌的浪潮霍地席卷了心头,再无平静。
只有他知道,他等她的这个点头等了多久,等的有多艰难,等的有多么煎熬,而现在,她终于点头了,却有一场未知的生死横亘在他们之间。
更紧地抱住了她冰冷的身体,希望自己身体的热量可以给她些许的温暖,龙飞扬暗暗咬紧牙关,妍妍,我一定能救得了你,我一定为你取回绛珠果,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一定要我们幸福!
妍妍,你一定要坚持住!
也许老天也被龙飞扬的深情厚义感动,第二天,是一个响晴响晴的好日子,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临近中午的时候,龙飞扬借故离开了菖蒲,来到了院门口。
他走的时候装作那么不经意却又那么控制不住地轻轻捏了一下菖蒲的手。
他不能惊动她,他又那么的舍不得她!只有他知道,此次离开,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出门之前他回头静静看了菖蒲一眼,用尽这最后的一瞥,将她的模样深深镂刻进自己最为珍惜的心版上。
黄老伯和青青以及大壮都已经面色沉重地等在了那里,看着走过来的龙飞扬平静淡然的脸色,三个人眼里都是一阵纠结,仿佛在送别即将交赴刑场的死刑犯。
龙飞扬早已经在心底盘横数遍,他自然知道此去很有可能回不来,能够为祸山林十五年的畜生,自然是凶险无比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其他出路,这是唯一能救菖蒲的机会。而且,看见昨天菖蒲寒毒发作的痛苦模样,龙飞扬就已经知道,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脚步沉重地走到院门口,向着黄老伯微微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多谢黄老伯你们一家人的诚挚相助,我们夫妻二人,没齿不忘,如果此次进山我没有回来,请你们善待内子,能多熬一天是一天……最后,请将我的这块玉佩和内子埋在一起……”
站在黄老伯身侧的青青霍地打断了龙飞扬的话,脸庞都激动的涨红了,焦灼的语气中更带着坚定,“不会的,你一定能回来的,娄夫人还等着你回来呢!你一定要回来!”
龙飞扬微微一愕,他抬起眼睛第一次看清楚面前姑娘的模样。
也许过于亲近了阳光的缘故,她圆圆脸庞的肤色是微黑的,细眉大眼,一双眼眸水灵灵的似是桐花江水那般清澈,两条粗黑的发辫甩在脑后。身姿健美,体态匀称,一副渔家姑娘坚毅勇敢的青春模样。此时,她带着焦灼的眼眸里更有无限的担忧。
龙飞扬向着她微微一笑,语气充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