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争得就是这一口气。 那宫女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妍昭仪,是奴婢一时没有看顾好猫,才让它惊吓到了承双姐姐,奴婢罪该万死,娘娘要怎样惩罚奴婢,奴婢都不敢有二话。” 惠妃道:“这哪里又有你能插话的地方。” 那宫女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萧晚晚不由得皱起了眉,思双也忍不住吸气:这也磕的太重了一些,看着就疼。 她跪着的时候身子虽然是朝着萧晚晚的方向,但是却有一大半是偏向于承双的。 她的嘴中不住地说着“认罪”之语,头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地上,承双也不过是一个宫女,哪里受过这样的大礼,她一时之间也有些乱了方寸,求助一般地望向萧晚晚:“娘娘……” 萧晚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起来罢,往后可要盯紧一些这猫。” 宫女谢了恩,对于萧晚晚方才说的话又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将嘱咐记在心上,绝不再犯。 萧晚晚走在半路上突然问承双:“刚才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看着可真是面生。 承双道:“是个新人,唤作云柔。” “承珠呢?” “这个奴婢知道,”思双接了口,“承珠染了重病,不能再服侍惠妃娘娘了,所以被送出了宫,惠妃娘娘的身边人这才换成了云柔。” 萧晚晚进宫晚,一开始又只是一个贵人,分配过来的思双与承双资历不高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是惠妃不同。 惠妃进宫已久,位分又封的高,贴身的宫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轮到一个“新人”来做。 这位云柔自然是有一些本事,才会让惠妃提拔。 萧晚晚回忆起她方才的所作所为,一开始先声夺人,将她与惠妃之间的矛盾转移到了宫女之间,云柔的道歉请罪全是因为“冒犯了昭仪娘娘身边的宫女”,而不是昭仪娘娘本身。 后来她跪下的角度更是微妙,无形之间就将“犯上”的罪过化解成了宫女之间的矛盾。 萧晚晚如今已然赦免了她,这件事情也只能就此作罢,再也翻不出花来了。 她将“云柔”这个人记挂到了心上,唤承双进了寝宫,给她上了药。 “这两天就好好养着,事情先交由给思双去做,别忙前忙后的。” “娘娘,这是小伤,不碍事的。” “方才给你用的药材贵着呢,你要是因为做事把伤口弄裂了,这药岂不是白上了?” 承双只好点点头。 养心殿来了轿子接萧晚晚去侍寝,思双将萧晚晚今日穿的衣裳收起来准备去盥洗,一个白色的东西却从中掉了下来。 是娘娘身上挂着的栀子花香囊。 精致柔软的白色缎面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可能是乌雪儿的爪尖勾破的。 她念叨道:“真是可惜,这香囊味儿我觉得可好闻了。” 承双道:“莫要偷懒,明日你赶早去香药局拿一些花瓣回来,再缝一个香囊又不是多费力的事情。” 思双应了,等她到香药局的时候却左右张望起来。 她又不傻,承双肯定是有了喜欢的人才往这里跑得勤。 她的目光落在一个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身上,却猜不着哪一个才是承双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