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帝召了良贵人侍寝。 白日里头嘉文帝赐给妍美人的那些珍藏早就让宫妃气红了眼睛,眼见着妍美人的运势无人能挡了,没想到晚上居然翻的是良贵人的牌子。 气氛低迷的后宫再一次活跃了起来,她们看到良贵人被翻牌就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 既然皇上并非妍美人不可,今日召幸的是良贵人,没准儿后日召幸的就会是自己了。 依旧是柔软的缎面丝被,龙涎香的气味儿缭绕在鼻尖,良贵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上妆容精致,手心里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嘉文帝还在批阅奏折。 她的心中转过了许多心思,自从她进宫之后,太后姑姑也同自己谈过不少的话,她是明家的女儿,绝不能给自己的家族丢脸。 嘉文帝撩开帷帐,只见床上的女人红唇娇艳,面带羞色,她轻唤:“皇上。” 嘉文帝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熄了灯,淡淡:“睡吧。” 良贵人愣住了,皇上这是……不打算宠幸自己? 这让她怎么甘心?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一次机会,要是什么都没做,下一次的召幸机会不知要等到何时去了。 她咬了咬牙,手臂攀上嘉文帝的,柔若无骨的身子贴了上去:“皇上。” 她的身子不住地磨蹭,勾得嘉文帝心中也窜起了一阵火,转身便将人纳入怀里,良贵人仰起脸蛋,嘉文帝的兴致忽然下去了大半。 萧晚晚在床榻之间向来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像极了浴水而出的芙蓉,花瓣上沾染淡淡的粉色,怯生生的,叫人心生怜意又忍不住想要蹂躏。 而不是像良贵人一般,脸上脂粉厚重,唇色涂的浓郁,美倒是美,只是太过刻意,显得俗了,也让嘉文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嘴。 “睡吧。”他吐出两个字,松开了手臂。 良贵人心里头自然是千万分的不甘愿,方才皇上明明是动了欲念的,怎会一下子又散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不明白,也知晓自己今天晚上没有机会了,故技重施只会惹嘉文帝的厌烦。 她望着帐顶,迟迟未能入眠。 许是皇上今日批复奏折累着了,所以才无心于鱼水之欢。 第二日升位分的旨意还是给了,良贵人晋升成了“良美人”,众妃都说着恭喜之语,眉目间不自觉地流露出羡慕之色,良贵人将身板挺得笔直,姿态娇羞地受了这些祝贺。 只有她自己清楚,昨天晚上皇上根本没有碰过她。 承双做得一手的好绣活儿,帕子上的交颈鸳鸯栩栩如生,萧晚晚瞧着也动了两分学习的心思。 这样的手艺到了现代社会会的人已经很少了,算得上是文化遗产了。 思双人还未瞧见,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娘娘!奴婢方才看见好多人往良贵人那里去了!” 她因为跑的着急脸上浮起红云,额上也出了汗:“娘娘,她们都是拿着礼物过去的,良贵人升了位分,咱们是不是也要跟着准备些礼物?” 萧晚晚轻呷了一口茶:“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