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显樱! 贱人! 啊啊啊! 皇甫珊咬牙切齿,愤怒的冒火。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高价派出去的顶级杀手非但没有把韩显樱的脑袋带回来反而给她惹回来了杀身之祸。 蠢货! 皇甫珊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像是一条要溺水的鱼,一丁点儿呼吸都没有了,她双手双脚奋力的扑腾着,使劲儿的扑腾着。 她翻着白眼,白眼球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双手死死的抠着阿霈的手臂,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阿霈漆黑如墨的眸逐渐变的通红,杀意尽显,就差那么一点点皇甫珊就要去见阎王了。 就在这时,阿霈忽然头疼欲裂,就好像是孙悟空忽然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似的。 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就好像有一个人,哦不,有一个大力士死死的拽着阿霈似的。 脑袋要炸开了,浑身要炸开了。 阿霈再也承受不住了,他痛苦的低吼了一声,迫不得已的松开了皇甫珊,他现在浑身上下软绵绵,双手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 皇甫珊粗粗的喘气,这种从死亡线上回来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她伸出手去摁紧急急救铃,阿霈目光一凛迅速脱离大床,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户前,身体往下一翻,整个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全都来了,他们看到皇甫珊脖子上的勒痕吓坏了,皇甫珊拼尽力气说了一句有人要杀我便昏过去了。 皇甫珊被推进急救室抢救。 阿霈已经离开了医院,他脱下了登山服,浑身已经湿透了,汗水滴滴答答,正坐在自己在国外的别墅里。 他双手交叠,目光幽冷的看着面前的镜子。 他盯了半晌,抬起手慢慢的揭开面具,露出那张让韩显樱足以熟悉,震撼的俊脸。 没错! 他!就是蒋行深! 他咬合着腮帮,黑曜石的眸冷冷的盯着镜子里的人。 这是他么? 是熟悉的他么? 他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他低垂着眸,整张脸嵌进掌心里。 他再抬起头,握紧拳头一拳打碎了面前的镜子。 镜子四分五裂。 他有双重人格,大概是从多久开始的呢? 十八岁……那年吧。 每当想起那年的事情他都会痛苦不堪,疲惫不堪。 他另外的人格暴力,邪祟,是个亦正亦邪的角色。 他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占据他的身体,主导他的人格。 今天如果真的杀了皇甫珊,那么他和韩显樱都会出事儿。 因为就算是人格不同,指纹也是存在的,所以他不能冒险。 皇甫珊就算是千古罪人,也轮不到他私自杀人,现在是法治社会,跟他除却一些特务什么的任务还是不一样的。 他摸着脖子上挂着的二十六番队的牌子。 他清楚的知道二十六番队当中二十六是什么意思。 是深和樱的总笔画。 这两个字的总笔画是二十六画。 也就是说十八岁他的人格变化之后就做了这个牌子。 不过,那个时候他和韩显樱应该没有什么交集。 为什么阿霈会做这个牌子?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另外一边。 外国这边是凌晨,国内却是白天,佘施媚在家里优雅的喝着咖啡,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了电话:“恩,这里是皇甫家,恩,我是皇甫珊的妈妈。” “你说什么?” 啪,话筒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