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讲一下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李承乾道。
一名亲兵道:“撤退的时候,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平时我们怎么打都没事,怎么赵校尉一摔,就摔成这个样子?”
几个抬来病人的士兵很不解,为什么摔一跤会脑子进水,脑子进水人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脑子进水不是说人笨的么……
李承乾点点头:“摔跤有的时候确实会让人这样,既然病因合理,那就开始治疗吧,孙先生,你来开颅吧,其他人我不放心。”
“殿下,我年纪有些大,能开颅吗?”孙思邈说的虽然是这样,他却跃跃欲试。
“别的人虽说年纪不大,经验却很不足,还是你来比较好。”李承乾道,“我会在一旁看着的,放心,不会有事。”
先给校尉刮掉头上的头发,全部刮掉,几名亲兵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人都死了,还顾个屁的传统,规矩。
不多时间,校尉所有的头发都被刮掉,他成了秃子,没有变强,还在昏迷。
李承乾取来一块消过毒的木炭,在需要开刀的地方,画下一个叉,他道:“就在这里钻孔。”
孙思邈拿起手术刀,切开李承乾画了叉地方的皮肉,然后,拿起钻子开始钻孔,手动的钻子要比电钻慢,钻的时候,还有让人牙酸的声音,这一幕有些恐怖。
“你们先出去吧。”李承乾道。
闲杂人等被医学生扫出去,只剩下大夫跟病人,治疗继续,钻孔完毕,李承乾让孙思邈取来一个针管,拔掉推子,再把针管插进去。
“殿下,插多深合适?”孙思邈问。
“插到流水就行。”李承乾道。
“……”
孙思邈一阵无语,李承乾说的这话,总感觉怪怪的,当然,他还是得继续治疗。孙思邈把针头插进去,一点一点推进。
“出水了,出水了!”有人大喊。
导流成功,孙思邈出一口气。
“殿下,接下来怎么办?”孙思邈问。
“就这么放着。”李承乾道。
“啊?”孙思邈大惊。
“等他苏醒,再把针管取掉,脑袋补上就行。”李承乾道。
“那要是醒不来如何是好?”
“那就成植物人了,救不活的。”李承乾道。
几名亲兵进来,看到这样的校尉,都哭起来,他们觉得没救了。
这一点,李承乾却有不同的看法,他知道现在的人,都很猛,生命力极其顽强,说不定这个家伙自己就恢复过来了。
之后的时间,两军进入莫名的休战期,没错,李承乾的生化箭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效,这段时间,自然就是休战期。
突厥那边,开始的时候,以为这些伤就是普通的箭伤,稍微处理包扎,然后,这些受伤的人,情况越来越恶化,甚至一些受了轻微擦伤的,都开始生病。
发烧,神志不清,颉利大惊,让巫医赶紧想治疗的办法。
巫医心里很清楚,这些受伤的人,没救了,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跳跳大神,弄些草木灰的水给这些人喝上,剩下的,就看命了。
伤兵足足有八千人,里面五千都是很轻的伤,但还是每况愈下,颉利终于意识到,恐怕是唐军的箭有问题。
“唐军射来的箭还有没有留下的?”颉利问。
“有。”手下道。
“带我去,顺便把巫医给我叫来。”颉利道。
不多时间,他带着一群人来到存放箭矢的地方,唐军的箭矢,他们很喜欢,要比他们制造的好很多。
“你去验毒。”颉利对巫医道。
验毒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箭矢泡在水里,用银针试毒,结果让颉利更加疑惑不解,这些箭矢,通通都是无毒的。
这是自然,李承乾让唐军用的是朴素的生化武器,不是剧毒的生化武器,用银针当然验不出来有毒。
“蠢东西,你会验毒吗?”颉利大怒。
“可汗,汉人也是这样验毒的。”巫医很无辜,他确定他的手法没错。
“那为何只要被这个箭擦到,就会生大病?”颉利问,“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巫医身体猛地一僵硬,他道:“恐怕这是上天降下的灾祸,他们都中邪了。”
颉利目光一凝:“来人,此人妖言惑众,拖下去杀了!”
巫医连忙求饶:“可汗饶命啊!”
颉利不为所动,巫医疯了,他一直念叨:“完了,天降大灾,天要灭我等啊……”
巫医死后,这种天降灾难的说法,渐渐在军中蔓延,虽说大家不敢正大光明说这件事,但每个人都在悄悄议论这个。
颉利知道这些之后,下了严令,谁再讨论这件事,统统军法处置。
讨论的声音少了很多,但所有人都是心里蒙上一层阴影,都在思考这次大战是不是错误,这对于军队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