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该下午吃饭的时间了,鲁智询问李承乾要不要留下吃饭,李承乾并没有留下吃饭的意思。 “鲁智,你是监工,是这里管事的人,但你也不要端着架子,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李淳风叫来的人,他们都是行家,知道吗?” 鲁智心里苦啊,他端个屁的架子,明明是那些人端架子好吗…… “是,殿下。” 李承乾带上几女上车,回去自己住处。 “殿下,鱼汤挺好喝的,为什么不多喝一顿呢?”武珝问。 “你倒是挺会喝的,野生的鱼,炖的汤确实很好喝,可你也要知道一件事,那些鱼可不是我的……”李承乾道。 “对啊,谁抓住了就是谁的。”武珝道,“它们不都是野生的鱼么。” “错!它们是父皇的鱼,我要是把父皇的鱼全都给炖了,到时候父皇生气,怪罪下来,那我不是倒霉了?”李承乾道。 “你父皇真不要脸,野鱼都要据为己有。”武珝道。 大逆不道?最多算是童言无忌吧…… “哈哈,野鱼当然是我父皇的了,大唐疆域最远处的一块石头,理论上都是我父皇的东西。”李承乾并没有说武珝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都可以想象,每年他到这里,拿一根鱼竿,坐在湖边钓鱼,偶尔发出一声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叹。”李承乾继续道。 梨儿有些担忧:“只怕今年不会这么容易钓到鱼了,殿下带人吃了两回……” “哈哈,钓鱼最重要的是磨练心性,父皇又不是没吃过鱼,他什么鱼没吃过?”李承乾道,“不会有事的。” 李承乾安慰梨儿,也麻痹一下自己,他明显忘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回去之后,居然有人已经在等,李承乾让人把东西收好,自己则去见等他的人。 “殿下,我是来找薛仁贵的。” 李承乾疑惑:“你找他做什么?” 他打量一下来人,看着斯斯文文,也不像是来挑战薛仁贵的。 “您不知道,李佑带着他把好几个城里的公子打了,我是来讨个说法的。” 李承乾皱眉:“你是做什么的?” “我叫宋士杰,是状师。” “宋士杰?状师?”李承乾道,“你是到我这来告状的?” 告状不到衙门去,到他这里做什么? 宋士杰摇摇头:“我没找到薛仁贵,只能找您,我是来知会他一声的,我们准备把他告到官府上去。” “宋士杰,你怕不是搞错了吧?”李承乾道,“是我弟弟指使薛仁贵打人的,你要告,告我弟弟啊,告薛仁贵算什么本事?” “我只知道是薛仁贵打的人,至于殿下的弟弟,最多是纵容之过。”宋士杰道。 李承乾有些恼火,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滑头,明明知道薛仁贵没有李佑撑腰,根本不会打人,居然还认定要告薛仁贵。 欺软怕硬啊,很明显是这样的。 “梨儿,把阳杰找来,跟宋状师当面对证一下。” “是,殿下。” 梨儿离开,去找李佑。 “先在我这坐一会,梨儿马上就回来。”李承乾道。 “殿下,薛仁贵呢?他也得来。”宋士杰道。 “他恐怕得等一会再回来,他现在应该在兵部尚书杜如晦那里。”李承乾道。 宋士杰咽一口唾沫,兵部的人,最不讲道理,没理都要闹一闹,有理更是天不怕地不怕,薛仁贵要是和兵部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好办了啊…… 他还不知道杜如晦已经把薛仁贵当成兵部以后的一员猛将,开始用心培养了。 宋士杰试探道:“他去兵部做什么?” 李承乾笑起来,他也发现宋士杰有些害怕,看来兵部那一群家伙,恶名在外啊……倒挺适合薛仁贵的。 “替我办事。”李承乾道。 既然别人不知道薛仁贵是做什么去的,那就说明杜如晦要保密,他就不能随便说。 他确实猜到了杜如晦的心思,薛仁贵作为秘密武器,韬光养晦的时间越长,到时候给敌人的伤害就越大。 藏在暗处的一把利剑,通常才是最致命的,才是能给敌人致命一击的。 宋士杰听李承乾这么说,出一口气,是去办事,不是在那里做事,不是兵部的人,那他就放心了。 他有幸喝到李承乾的茶,是泡茶,也是被这种茶的清香所吸引。 “殿下,这茶是?” “怎么样,不错吧。”李承乾并不准备多说什么。 “太好喝了!”宋士杰夸赞道。 梨儿本来是不想多嘴的,但架不住李佑一直问,李佑一口一个梨儿姐姐,叫的她又害怕,又有点高兴,她只得告诉李佑,有人来找麻烦,是他指使薛仁贵打人的事情。 李佑当时就气炸了,愿赌服输的事情,跑来告状是什么意思? 他风风火火赶来,一进门,两只眼睛锁住宋士杰。 宋士杰被李佑吓一跳,李佑年龄不大,但这样的年纪,是最厉害的,打了他就白打了,而且打人会很疼。 “你要告我?”李佑直接问。 “殿下不要误会,我找的是薛仁贵。”宋士杰连忙解释。 “他是我带去的,要告就告我好了。”李佑道。 宋士杰没有答复,李佑就要上去跟宋士杰一决高下,宋士杰看着只到他肋骨高的李佑,居然有点害怕。 “阳杰,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承乾问,“你就直接带上薛仁贵出去行凶伤人?” “不是的,高明哥,我是和他们打赌,他们被我和薛仁贵揍了,那是活该。”李佑道。 随着李佑解释,李承乾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佑本来是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玩,又来了几个人,都是相互听说过,但又互相不服的那种关系,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打架上面。 李佑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也是顺水推舟,跟他们打赌,一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