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还是回长安吧!”王贤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是真的怕啊,上头给他的命令,可不光是配合李承乾,还有护李承乾周全,最好能把李承乾劝回去。 这回的刺杀,算是给他敲响了警钟,就算出事的地方不在自己这里,到时候说不定一个连带责任下来,他就完了。 李承乾看看王贤的样子,害怕他给自己上演什么死谏的狗血桥段。而他没有办法对付这种死谏,他只是个太子,没人死谏过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谏的人,大多数都是二愣子,而这些人愣到连皇帝都怕,实际上,连皇帝都拿他们没办法,总不能害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死在自己朝堂上吧。 当然,对于放飞自我的昏君来说,这个问题确实不算问题,死就死,死了自己还少受点气。因此,皇帝比较昏庸的时候,死谏的人的数量,大大减少。 王贤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怎么也得把李承乾劝回去,不能让他这么胡闹了。 “嗯,我确实想回去了,但不是现在,起码让我看看这里的治蝗情况再说吧。”李承乾道,“我总不能出了力气,什么也不知道就回去。” “好好,您就在我的府上多待几日,然后回长安。”王贤大喜,他没想到李承乾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还以为李承乾想把这黄河沿岸的蝗神庙给拆个遍呢。 本来,李承乾确实有这么个意思,最起码也得再拆几座吧,但自从赵谦和王贤恬不知耻地向他求诗之后,他就不想再在外头混了。 特么他的诗,是在朝堂之上,在盛大的集会上,或者是某个美好的瞬间,拿来装逼的,一共就那么多,让这些地方官员给求去了,求一首少一首,以后怎么装逼? 细水长流才是持家之道啊…… 这里的人,自然是遵守诺言,去挖蝗虫卵,和别人打赌输了,他们或许会耍个赖皮之类的,和皇子殿下打赌输了,耍赖就有些说不到过去了。 这里的蝗虫卵似乎不如京畿那边多,但有还是有的,人们挖的很高兴,没错,又是真香警告了。 说书人们,把少年英雄薛仁贵完善了,最后一段也是五花八门,有推了一座庙的,有推了两座的,有不在数量上下功夫,说什么一把推倒之类的,反正,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 不光这个,还有少年英雄李承乾,更加夸张过火,为什么,因为李承乾没有说过自己的事,只有最后遇刺时候的他临危不惧,谈笑擒敌的画面他们记忆犹新。 这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很好的事情,没有可以编嘛,更加无拘无束,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只要不说坏话,说好的就行了。 况且,这种写本子的方法,可是李承乾亲自教他们的,起码官府那边不会管他们,管他们就是打脸李承乾啊,这怎么行? 晚饭来觅食的李清清,李承乾没有敢再去口嗨,他害怕把李清清吓跑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李清清,有点像是流浪小猫。 不饿的时候不见踪影,饿了就出现在李承乾的视线里。 这么一想,李承乾还觉得李清清挺可爱的,就是最主要的还是李清清确实帮他挡刀了,这是事实。 他没有说什么,李清清也是安安心心吃完一顿饭,冷场弄的本来想再要一首诗的王贤,只得把话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写诗这种事情,要有诗兴,显然,沉默的这一顿饭,并不是写诗的好时候,在王贤看来。 但其实吧,李承乾写诗需要诗兴吗?要个锤子诗兴,只要他想写,不喝酒,不看舞,甚至连思考都不用,一夜狂写三百首都算不了什么,但显然,他这个人很抠门的,一首多余的诗都不想写。 这边有人想着写诗,长安那边,李祐这几日则在不断恳求李泰,希望他可以出一本辅导书,当然,他没有这么清晰的概念和名字,实在是市场需求太大了啊…… 答案只有一份,李泰贴身收着,也只有他看过,而试卷也没有开始印制,照样只有他知道要考什么。 显然,一身正气的李泰和李恪不是贵族大臣们手下可以说的动的,只有李祐,他们能说动,只要有关于考试内容的东西,他们愿意出大价钱去买。 他们心里苦啊,自家的大人,习惯了各种优待,各种好处,这多余几天的学习时间,显然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他们又不好直接找皇子要答案,只能逼手下去做这事,而他们找的人,只有李祐这一个选项。 李祐一开始也不同意,这与李承乾的初衷是相违背的,可是架不住这些人的游说啊。 “我们不要答案,只是这教材实在是太难,很多地方无法理解,出本解释的书也行啊。” “对对对,答案我们怎么敢要?但总要给一些练习的题目吧,若是能和考试的题目差不多,我们就很满意了……” “钱,我们不会少出,保证让您满意。” 李祐最后还是被说动了,这些人说的,似乎也不算违反李承乾的初衷,反正答案又没有透露,只是旁敲侧击而已。 当他去找李泰的时候,李泰当然是直接拒绝,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要做?眼瞅着就有百万钱的正当收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青雀哥,这怎么能算是错误的事情呢?这叫做乐于助人,你懂的这么多,出一本书,写上自己的名字,不是很牛逼的事情吗?”李祐道。 “我确实乐于助人,我也确实懂的很多,但我却不想做这个牛逼的事情。”李泰道,“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李泰把李承乾的名言重新说一遍,李祐气的差点撞墙,有钱不赚不是王八蛋吗?他暗暗寻思起来,他在想李泰想要什么,然后他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