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过你说的那种香料,倒是神奇,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吗?”
赵秋意点头说:“是啊,其实这个世界有很多神奇的东西,我也没见过。就像,我知道的很多东西,你们没听说过一样。”
慕晏离抱着她,手臂紧了紧。
她每次说这样的话,都觉得她好遥远。
就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像天上的云,一吹就会散开。
“睡吧,明天我去说,不让她们偷你的虫子。”
……
三天后,赵秋意入宫送药,并借着这机会踌躇着开口。
“二皇子,你既然无心储位,大可出宫,做一个清闲王爷也好呀。你留在宫中,不全是因为病吧?”
以她的份,不适合来做这个说客。
但除了她,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实在是无奈之举。
“我明白你的意思。”二皇子轻叹了口气,他虽然体病了,脑子却比谁都清楚。
当今局势,没有人比他看得更透彻。
“我的份,为人子,有的事,虽然不想做,却不得不做。母后,母妃,还盼着我将她救回来。”
他一阵苦笑,不知是笑他们,又或者是在笑他自己。
“你会下棋吗?”他轻轻拿起一颗棋子,不等赵秋意答,便自顾的放在棋盘上。
他经常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已经很多年了。
“你看,它或许并不愿意在这儿,可决定它在哪儿的,并不是它自己,而是执棋之人。”
赵秋意皱眉,叹道:“可是你并不想做那执棋之人。”
他笑着摇头,“没有人可以做那执棋之人,包括我父皇。天地为盘,芸芸众生,皆是棋子。”
赵秋意说:“我一介凡人,没有你的感悟,懂得不多。不过,听你的意思,你并不打算远离是非之地。借着不由已这理由,将自己困陷其中。害了你自己,也让事变得复杂起来,可能,还会让更多的人卷入。”
说着说着,赵秋意有些恼怒,说话也重了些。
她站起来,淡淡道:“既然如此,多谢你对彩云还抱有怜悯之心,我会安排好接应她。要怎么演好这出戏,想必二皇子心中亦有定论。”
赵秋意闷着一口气离开,气他不为自己着想,一面说自己不争储位,一面又顶在风口浪尖上,做人家手里的金牌。
当然,她也带着一分私心。若是二皇子脱离这个圈子,事会容易很多。
可是他执意留在宫中,不就是万家人的意思吗?
他配合,人家当然得卖力的夺天下了。
回到慕家,慕晏离便迎上来,焦急的问她商议的况。
赵秋意摇头叹气,说:“他的意思自己不由己,为人子,得尽孝道,不可能不管被贬的万妃。”
“那彩云呢?”
“他说只送彩云走,我们倒是接应她,你看,送她去哪里合适?”
慕晏离琢磨了一会儿,说:“送她回南滇国肯定不可能,要不去姑苏?”
赵秋意摆手道:“不成,我们都不在姑苏,将她丢去姑苏算什么事?”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