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颗星星长得好奇怪,我觉得它在跟我传递某种信息。” “感悟到了什么?” “它好像在告诉我,今天晚上会下雨。” 她正说着,一滴水珠突然掉在棋盘上。 沮赢简直不敢相信,“这你入道了?快,你看师父身上有没有五色的光?” 白灰看过去,努力寻找刚刚那种玄妙的感觉,半晌,无奈道,“师父,太黑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正常的,你刚刚有所感悟,现在最多看个天气。” 她很想欺师灭祖,只是没有力气,“师父,我饿。” 沮赢不知从哪摸出两个包子,“吃吧,某位师祖说饿着的时候脑袋比较清醒,所以咱们宗门最初悟道的时候中途都不许进食的。” 她飞快的消灭掉包子,“师父,要是有弟子饿死怎么办?” “那就再收个弟子。” 很好,很强大。 刚吃完包子,风起云涌,暴雨将至。 躲在冰冷的被窝时,她默默咬着被子,声音几不可闻,“沮赢,我诅咒你,上厕所忘带纸,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系统提醒她,“他已经可以辟谷了,你的诅咒不现实。” 白灰:“那诅咒他秃头!” 隔天一早,她就跑去沮赢面前,在围观对方做饭时,终于发现一根掉落的头发,她眼睛炯炯有神,“师父,恕我直言,用不了一百年,你就会变秃。” 沮赢张嘴,声音飘忽仿若歌唱,“癸丑白,癸丑白,眉白发白衣服白。” 话音刚落,白灰的头发、眉毛瞬间变白,她看着自己的头发,哇的一声哭出来,“师父你太过分了!人家是小仙女,不要当老奶奶。” 说完,早饭也不吃,跑回房间委屈的蹲着。 沮赢把粥端过去,“吃了粥就可以变回去,师父只是教你正常的诅咒方式。” 白灰委委屈屈吃了碗粥,头发、眉毛果然恢复。 连续看了三天星辰轨迹后,沮赢换了身道袍,手持拂尘,“你不是想修人道?师父带你去看人。” 大陆最繁华的一座城里,热络的街边拐角处,白灰坐在地上,看着来往行人,“师父,这就是你说的看人方式?” 跑到街边给人算命? “不要多言,只管看。” 大概是沮赢外表满满的高人气质,有人上前问,“这位道长可能帮我算一卦?” 沮赢闭目不开口,白灰往前蹭蹭,“师父刚刚有所感悟,正在修心,还请您改日再来。” “啊?这”那人显然很犹豫,“要不小道长你帮我算算?” 白灰连连摇头,“我还没到出师的时候,不能随意帮人测算。” “那你师父什么时候能感悟完?” “师父本就是来寻求感悟的,等他醒来,我们就回去了。” 对面人略有焦急,“要不小道长你帮我算算吧,反正你师父在顿悟,也不知道。” 白灰当即拒绝,表示自己虽然已经学了很多,对方努力劝说了好一阵,她才勉为其难答应,“好吧,那我帮你算算,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姻缘!我家找了好几个媒婆帮我介绍,可连续三年了,这城里没一家姑娘同意婚事,道长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灰仔细观察了对方良久,“恕我直言,是不是你没有发觉自己很丑?” “你”那人脸色难看,“小道长怎么说话的?” “哦,那也可能是因为你穷。”白灰视线从他补丁的麻衣上扫过。 “”对方愤怒的站起来,“你这什么算命的?就这点水平也想来骗钱?” 旁边围观半天的人噗嗤笑出声,“小道长,你看看我,可能当大官啊?” 白灰看过去,“你能不能当大官得问皇帝,我怎么知道?” 周围人都被逗笑了,某妇人问,“我儿媳生了三个丫头了,你说她这一胎是不是孙子?” “你可以自己努力再生个儿子,这样你就多了个儿媳帮你生孙子。” 沮赢打坐不到半个时辰,徒弟在旁边已经跟一群中年妇人聊起来了。 从周边菜价到乡野秘闻,热络的凑在一起,她还时不时发出几句惊人之语。 ‘肉价上涨会引得许多人养猪,这样一来养其他鸡鸭的人就会少,最终肉价回落,鸡鸭价会上升’ ‘今天下不下雨要看有没有云。’ ‘师父年纪是很大了,死了也没关系,会留给我一大笔遗产。’ 他一把拎起混蛋徒弟,只走了几步就回到那个小院子。 两人对视,沮赢努力摆出严肃表情,“白依依!这就是你要修的道吗?” “师父,叫我白日天。” 沮赢掐指一算,“日天这名字太过了,为师怕你压不住,不若叫白昊?等等,你还没说,到底想不想修道了?” “师父,道是什么?” 作为一个现代人,让她在这修真世界里体悟虚无缥缈的道,实在难为她了。 “你未来想做什么?” “活到最后。” “那你的道便是求生。” “好的知道了。”然后白灰摸摸头,“可是,我完全没有那种醍醐灌顶的感受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力量,要不师父你给我传点内力让我看看?” 沮赢沉思片刻,随手扯过一段树枝,“花开。”树枝上冒出花骨朵,然后一一开放,他又说,“花落。”转瞬花瓣凋零,只剩枯枝。 白灰也捡起跟树枝,盯着它,“花开。” 树枝还是那个树枝。 她忽然抬头委屈的大眼睛晶莹闪烁,声音娇嫩可爱,“狮虎虎,人家的树枝都不会开花。” 系统:“卧槽!你竟然会卖萌!” 它跟了十多个任务的大佬竟然会卖萌! 沮赢很无奈,摸出个竹简,“给,把上面的口诀都记下来,以后再观星时默念就能感应到了。” “谢谢师父。” 白灰开始了白天观人晚上观星的日子。 而沮赢每天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