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素来溺爱的儿子竟然狼狈的跪在地上,这对于做父亲的孙富贵来说,绝对是痛心疾首的事情。 孙富贵素来护短,平日里谁敢对他的儿女动手,那无异于找死。 毕竟,孙富贵也有足够的底气,他们孙家如今在江南市,并不逊色那些传统豪门家族。 更重要的是,他们孙家在军方都认识人,还是江南军区的管事人,蒋秋生大校。 有这层关系,江南市豪门也不会说动孙家就动孙家。 但今日…… “孙富贵,你的儿子太狂妄了,被你娇生惯养才养出了这样的脾气。” 方老爷子作为方家的说话人,这个时候肯定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你个老头子,脖子都快入土,还管这些鸟事,今天不管是谁,敢如此待我儿,我孙富贵断不会轻易放过他。” 孙富贵斜眼瞥了下方老爷子,完全没放在心上,若是在十年之前,他还要给几分薄面。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不分青红皂白进来就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不成?” 沈天君淡淡的看了眼孙富贵,想来这些家伙在江南市养尊处优惯了,才会变得如此肆无忌惮。 “废话,老子在江南市不是个人物,难道你是不成?” 孙富贵转头紧紧盯着沈天君,迟疑片刻道:“你是谁?敢对我儿子动手。” “我叫沈天君,暂时还没动手,不过你要动手的话,我倒可以效劳。” 沈天君淡淡一笑。 “好胆,我知道你身边有一位军方高层,但那又怎样?这里是江南市地界,那位来这里连招呼都不打个就这般嚣张跋扈,片刻后蒋大校便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身后站着的那位如何收场。” 孙富贵冷笑连连的大喝一声,随后看向孙强喝道:“你还跪着干嘛?不嫌丢人吗?” “父亲我……” 孙强闻言,目光恶狠狠的看了眼沈天君,正准备起身时。 “我没让你起身,你若是敢起,今天就把命留在这里,我沈某人说话素来说一不二,你若是不信便站起来给我看看。” 沈天君见孙强正准备站起来,眼眸陡然一沉,一股无形的杀意陡然间席卷而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强儿休要听他胡说,蒋大校一来就是他们的死期,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假扮的军官,稍后蒋大校过来查明身份,不用我们出手他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孙富贵瞪眼看着孙强,自己儿子竟然这么怂,老爹在这里都被人一句话吓得不敢起来。 “父亲,沈……沈天君的职位似乎比他身后那位大校都高……” 孙富贵同样不傻,卫军明显是以沈天君唯命是从,也就是说沈天君的职务要比卫军都高。 “他……他身后这位是大校?” 孙富贵当即吃惊的顺着孙强目光看过去,刚刚进来的时候,原以为那位大校高座方家上座,但看到的是方老爷子,那位大校暂时不在。 他万万没想到,堂堂一位军官竟然如同侍卫般站在沈天君的身后?!! “孙富贵,你堂堂一家之主,本以为你是老奸巨猾之辈,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你做事竟然也如此没头脑,都没将对方的底细查清楚,就敢如此嚣张狂妄。” 沈天君兴趣缺缺的摇摇头,这孙富贵如此头脑,是怎么将孙家富起来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沈天君,冯家怎么可能拥有如此人物?” 孙富贵冷静下来后,脸色凝重的打量着沈天君:“若你是沈天君,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地位,更不可能请得动一尊军部高层。” “为什么不可能?我沈天君戎马十年,你真当我沈天君是在军队打酱油吗?” 沈天君微微偏头斜视孙富贵,随后开口道:“你去外面将手上有刀的人叫进来一位。” “做什么?” 孙富贵不解的盯着沈天君。 “你儿子刚刚说了要卸掉我的右腿,还要我下跪道歉,若是我今日没地位能力的话,估计此时已经暴尸荒野了。” 沈天君淡淡的瞥了眼孙富贵:“我比较喜欢一句话,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而买单,若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够强,在这吃人的世界,我比你强,就注定了你必须要对我俯首。” “啊?!” 孙强听到要卸掉他一条腿,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哭丧着看向孙富贵:“父亲,父亲救我,我不想断腿啊……” “沈天君,凡事留一线,孩子们年轻气盛,犯点小错再所难免,若你真的身居高位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孙富贵看了眼孙强,冷峻着脸冲沈天君开口道:“而且,蒋大校很快就到了,我……” “还是那句话,我若是今天不够强,死的就是我,犯下的错误就必须承受代价,若是反抗不了就认命吧。” 沈天君端起茶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蒋大校可镇不住我,就算今日南境守护‘万物生’亲自坐镇,也阻止不了我。” “好大的口气,连我们守护都不放在眼里,你是哪里过来的军人,刚刚那句亵渎我们守护的话,就足以治你死罪。” 沈天君话音刚落,就看到外面走进来一名身穿军装,军衔与卫军一个等级。 此人国字脸,留着个八字须,一双虎目熠熠生光,他龙行虎步走进方家大厅。 其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正装,不苟言笑的军人。 “蒋大校,您可算来了啊,此人太猖狂了,他是冯家的二少爷,此番如此强势回来,势必要闹出不小的动静,甚至引起江南市的混乱,您可要好好管管啊。” 孙富贵听到蒋大校到来的声音,顿时大松一口,如释重负般迎上前去,同时言辞凿凿的冲蒋秋生解释。 “放心,有我蒋秋生在江南市乱不了,毕竟此地是南境地域。” 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