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无论什么事都是第一流的。 不是第一流的酒他喝不进嘴,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眼,不是第一流的车,他绝不去坐。但他却并不是第一流的有钱人,幸好他还有很多赚钱的本事。他精于辨别古董字画,精于相马,就凭这两样本事,已足够让他永远过第一流的日子。 何况他还是个很英俊、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年纪看来也不大,这使得他在最容易花钱的一件事上,省了很多钱。别人要千金才能博得一笑的美人,他却往往可以不费分文。 所以他生活一向过得很优裕,保养得一向很好,看来绝不像是个黑道上朋友闻名丧胆的武林高手,却像是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 李晓萍目不转睛地盯着金九龄,熟读原著的她心中当然清楚此人便是绣花大盗,而且还和她那位红鞋子中素未相识的二姐有奸情! 看到他进来,古松居士立刻询问他手中是否有什么精品,古松居士生平最大的癖好,就是收集古董字画,他珍藏的精品绝不在华玉轩之下。 可金九龄却微笑着拿了出来——是块鲜红的缎子,绣着朵黑牡丹。 古松居士怔了怔,道:“这算是什么?” 金九龄笑道:“最近针绣也很抢手。” 古松居士道:“这难道是神针薛夫人的真迹?”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薛冰,看到薛冰在此,金九龄微微一怔,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 “这怎么会是奶奶绣的,奶奶闭着眼睛绣也要比这个强百倍不止。”薛冰看了看金九龄手上的红缎子,十分嫌弃地说道。 “你不是不会绣花吗?”陆小凤低声问道。 “不会绣花难道就不懂得鉴赏吗?”薛冰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这就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李晓萍嘻嘻一笑道。 “这比喻倒是贴切的很呀。”木道人大笑道,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当然不是神针薛夫人的手迹,而是那位绣花大盗所绣,他在王府宝库中绣的。”金九龄第一个止住了笑意,认真地说道。 陆小凤随即问了几个关于绣花大盗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并不令人满意。 如今他们所知道的只有他是个长得满脸大胡子,在热天还穿着件大棉袄的人,连武功路数都尚不清楚,可以说是近乎没有任何线索。 询问过后,陆小凤不甘心道:“你本来并没有要找我的意思?” 金九龄道:“没有。” 陆小凤笑道:“很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喝酒了。”他嘴里虽然在说很好,笑得却很不自然,甚至连酒都似已喝不下去。 金九龄忽然又笑道:“可是你现在既然来了,我倒有件事想请教!” 陆小凤的眼睛立刻亮了,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要请教我的!” 金九龄道:“能找出这个绣花大盗,揭破这些秘密的人,放眼天下,也许只有一个。” 陆小凤的眼睛更亮——能解决这种难题的人,整个江湖中舍他其谁?! 但他却偏偏故意问道:“却不知你说的这人是谁?” 金九龄道:“司空摘星!” 陆小凤:“……” 看到陆小凤吃瘪,李晓萍和上官雪儿相视一笑,像是两只偷到鸡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