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边江枫才发现永和居的这个木质窗户还怪好看的,有的地方居然还有雕花。
窗户与窗框的连接处没有钉子,江枫试了一下,轻轻一推,就把窗户推开了。
一开窗风就进来了,虽说是热风也算不得凉爽,但总好过待在闷热且密不透风的室内。
江枫就这样靠在窗边吹风,其他客人看见他把窗户打开了,也纷纷打开临近的窗户,三五成群的凑在窗边吹风。
“枫哥,挪个位置,让我也吹吹。”张之蕴怕热,才一会儿的功夫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到这儿来,这是风口有风。”江枫给张之蕴挪位置,转了个身将手搭在窗框上。
“叮,获得曹桂香的一段记忆。”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江枫:???
江枫将目光转向手下的窗框,就是一个普通的窗框,木质的,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连雕花都没有。
可是这个窗框上却有曹桂香的一段记忆,这就代表30年前永和居的那场火并没有烧到窗边的位置。
江枫将周围扫视了一圈,除了桌子椅子是木制的,就只有这些窗户是木制的。
所以说,当年张褚修的其实是窗户?
江枫把面前的窗户前后左右,上下里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修补过的痕迹。
“枫哥,你看什么呢?”张之蕴问道。
“我看着窗户挺有意思的,上面居然一颗钉子都没有。”现如今江枫已经能做到谎话张口就来了。
“厉害点的木匠师傅做的窗户都是看不见钉子的,用的都是木钉根本看不出来,我爷爷就能做。我记得小时候有人请我爷爷去他们家修断裂的窗户,我还过去看过,一颗钉子都没有用,断裂处全部都是用木头相连的,修完之后根本看不出来有修补过的痕迹。”张之蕴解释道。
“张爷爷这么厉害!”江枫惊叹。
“那可不是,我爷爷可是我们那儿有名的木匠。”张之蕴一脸自豪,与有荣焉。
“那张爷爷会修屏风或者其它大件的东西吗?”江枫问道。
“大件的?”张之蕴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可能会吧,我没见过我爷爷修过,我就记得他原来打过柜子,好像还帮别人做过床,不过那张床是和其他几个木匠师傅一起合作的。”
“但是我爷爷给我做过不少木头玩具,像是小马呀,小猪之类的。对了我爷爷在我原来还拿木头给我做过一个皮卡丘,刷上漆之后可像了,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张之蕴开始回忆。
说话间,电来了。
“这么快就来电了。”张之蕴一脸惊奇。
“酒店里一般都会有小型柴油发电机,既然来电了我们就把窗户关上了吧。”江枫解释道,把窗户关上,同张之蕴一起坐回原位。
服务员给每桌送上了一扎鲜榨西瓜汁和两张优惠券当作意外停电影响客人用餐心情的补偿,这件事本就不是永和居的过错,再加上停电也只不过停了十分钟很快就来电了,大家都欣然接受并没有人再额外追究。
江枫他们这一桌只剩清炒西兰花和两色大虾两个菜没有上了,张褚和张妈妈已经停下了筷子静静地喝茶,桌上只有江枫,张之蕴和张赤远仍奋战在吃饭第一线。
“奇怪,我当初修的到底是什么来着?”张褚还在纠结老问题,自言自语。
“爸,别想了,你都没吃两口菜,天热你吃不下荤菜,这银耳烩素是素菜你多吃两口。”张赤远催张褚吃饭。
“张爷爷,你修的是不是窗框?”江枫趁机问道,“刚刚张之蕴和我说您窗框修得特别好,完全看不出修补过的痕迹。”
“对啊,爷爷你修的是不是窗户啊?”张之蕴附和道。
“窗户?”张褚一震,偏着头开始回想,又转头看向身后的窗户,好像隐隐想起了些什么。
“对,就是窗户!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这面窗户!那时从这个窗户往下看正好能看见对面的评书先生支的摊子,我每次从我师傅家离开都在这儿听一段评书再回家。”张褚被江枫和张之蕴这么一点,顿时就想起来了。
“爷爷,你原来住这儿?”张之蕴突然觉得心口好疼,他家原先也是北京二环有套房的人家啊。
“我不住这儿,我住的地方远着呢,我师傅家住这一块,但是那些旧胡同都没了,现在让我去找我也找不到了。”张褚道。
张褚已经想起来了,江枫却迟迟没有收到完成支线任务的游戏提示音。
难道是想错了?
“张爷爷,您修木窗一般是怎么修的?”江枫问道。
“这个得分情况,有的是断裂,有的是木头没经过防腐防潮处理,时间一长腐烂了。断裂的好办,找相似的木头接上便可,只是活比较精细,价钱贵,可能比重新做一扇窗户还要贵。”张褚说着,便起身去看旁边那扇窗户。
张褚盯着窗户打量了一会儿,得意地道:“就是这扇窗户,你们来看,这个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