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结束,紧接着日军又开始炮击。
不过这次炮击极具针对性,不再是对整个汉口市区进行覆盖式的炮击,而是集中火力对汉口市区的左右两翼进行轰炸!
轰炸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
紧接着,两个小队的步兵,再次气势汹汹的扑过来。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遭到警卫旅和特务旅迎头痛击,出击的两个小队一百多个鬼子,没有一个能够活着逃回去!
……
丰荷山上,观察哨。
看到又是两个步兵小队遭到全灭,堤不夹贵的脸色顷刻之间就黑下来。
筱冢义男脸上却仍旧没什么表情,淡然说道:“堤不夹君,我刚才说过了,不要太在意人员的伤亡,支那有句很有名的古语,慈不掌兵,其大意是说,如果过于仁慈,是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的,你得学会冷酷!”
“哈依!”堤不夹贵顿首说道,“卑职受教了。”
筱冢义男又说道:“虽然牺牲了三个步兵小队,一百五十多名皇军将士,但是他们的牺牲并非毫无价值,至少,帮我们摸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中路的火车站,及这个蝴蝶形市区的左右两翼,支那军都修了坚固的碉堡工事群!”
“哈依!”堤不夹贵再一顿首,满脸忧虑的道,“目前看来,支那军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在武汉所做的准备,远比之前在上海、南京以及徐州更充分!可以预见,这次在武汉,必定会有一番前所未有的残酷的大型恶战!”
“哟西!”筱冢义男欣然说道,“这么想就对了。”
顿了顿,筱冢义男又接着说道:“支那军在中路以及两翼都修了碉堡,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两个腰部,我就不信他们能在整个汉口的北边修满碉堡工事!传我命令,步兵第10联队立刻向两侧的腰肋部位、发起进攻!”
“哈依!”堤不夹贵重重顿首。
……
汉阳龟山要塞,禹王宫观察哨。
史迪威气喘吁吁的上到最顶层,用英语向钟毅大发牢骚道:“钟将军,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每次外出都把我扔在司令部!”
钟毅报以苦笑:“上校,这里太危险了!”
“危险?”史迪威道,“你们中国军人不怕危险,难道我们美国军人就会怕吗?别忘了我现在只是你手下的一个作战参谋!”
钟毅腹诽道,谁他妈真敢拿你当参谋?
不过表面上,钟毅却笑着道歉:“骚瑞,是我不对!”
史迪威一摊手,走到钟毅身边,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孙立人回答道:“日军刚刚向汉口发动了两次试探性进攻,都被我军轻松挫败,不过他们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已经知道中路的火车站以及两个翼尖都有坚固的碉堡工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应该攻击两个腰部!”
话音刚落,日军又再次对汉口实施炮击。
前文说过,汉口市区的形状就像只蝴蝶,蝴蝶头部朝北,就是火车站,整个市区的形状就像是斜着向左右两侧张开的翅膀,尾巴正对的就是三江口!
现在日军所炮击的位置,就是两个翅膀前缘的中间位置!
看着汉口市区腾起一股股的浓烟,史迪威也举起望远镜,一边观察日军炮兵阵地,一边问道:“日军炮击,你们怎么不予回击?”
孙立人无奈的回答道:“超出射程了!”
“超出射程了?”史迪威讶然说道,“不对吧,m1918式155mm榴弹炮的倍径虽然只有15倍,但是射程仍旧达到了12公里,日军的炮兵阵地至少在20公里外,但是他们的出击阵地离这儿最多九公里,完全可以实施炮火覆盖!”
孙立人摊手说:“要达到最大射程得45度仰角,但是我们的大炮为了躲避日军轰炸机的轰炸,只能隐蔽在要塞里,所以仰角受到极大限制,最多只能打到八公里外!不过,只要日军从出击阵地出来,我们的大口径重炮就够得着了!”
“是吗?”史迪威道,“看来对面的日军指挥官也是一个老辣的指挥官!对双方的远程炮兵火力有着清醒的认识!”
钟毅道:“筱冢义男确实是一个极难缠的对手!”
“筱冢义男么?”史迪威再次举起手中望远镜。
说话间,日军炮击结束,这次炮击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刻钟!
紧接着,日军再次出动了两个步兵小队,分别向着汉口市区北侧的两个腰肋,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
日军的出击阵地距离龟山要塞有十公里,但是距离汉口市区边缘也就两公里。
不一会,出击的两个日军小队便已经接近汉口市区的边缘,汉口市区的北部边缘有清代留下的城墙,但现在已被国军拆得差不多了。
拆下的城砖都拿去修碉堡,加固民房了。
“上帝!”史迪威的望远镜视野扫到七零八落的城墙,忍不住问道,“钟将军,坚固的城墙是极好的防御工事,你们为什么要拆